秦汐笑了一下,“怎么这么看着我?”
谢余洲忽然舒展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秦汐愣了片刻,才伸出手抱住对方精瘦的腰身。
包间里环境安静,一门之隔能隐约听到走廊上的响动,除此之外,鼓动声越来越大的,是彼此的心跳。
秦汐有些不明所以,感觉脸上又有些发热,心里有些紧张。
谢余洲抱着她许久没动,深埋在她发间,鼻腔里都是她身上清浅的味道,才总算抚慰了暴躁不安的情绪。
“秦秦,我也很想你。”
凭什么那个人可以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我每天都很想你。”
凭什么那些男人都跃跃欲试,试图把她抢走。
“你是我的。”
这个人每一分每一寸,都只能属于自己。
某些情绪有些压制不住,海平面已经掀起了暴风雨。
谢余洲走进门的时候,苏怡然已经在咖啡厅了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一眼就看见了对方,心情有些雀跃,伸手朝对方招了招。
等对方走过来坐下,她微笑着给他点单,“我建议你还是喝点牛乳比较好,有利于放松心情。”
谢余洲没有理会她,“为什么又约在这里?你办公室又跳闸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咖啡厅环境安静,视野开阔,不影响我开展心理……咨询。”
她换了个词,怕对方不高兴,赶紧说,“我已经包场了,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觉得你需要换个环境,上次在这里就挺好的。”
苏怡然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从来没见过像是谢余洲这样的咨询者。
他冷静理智聪明,也并不能轻易对心理医生敞开心扉。
因为自学过心理学知识,甚至能巧妙地给心理医生设置陷阱,给他做咨询,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知道老师说的那句话没错,自己就是在自讨苦吃。
老师那样的业内专家都会在他手上折戟沉沙,甚至反过来强烈怀疑自我,自己又能做到那一地步。
现在能有进展,都是对方慷慨愿意倾诉。
谢余洲垂眸,片刻后缓缓开口,简要地诉说了一下。
他小时候就觉得心理医生都很愚蠢,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怎么能拯救得了别人。
面前的这位女医生当然不会比那些个老头聪明到哪里去,但他却愿意配合。
对方低垂着头做笔记的样子,侧脸有那么几分像秦汐。
“你是说,你发现有很多人喜欢她,会不受控制地想要把她关起来?”苏怡然想了一下,“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心理……”
“不,正常人不会像我这样。”谢余洲冷静打断她。
他从小就跟普通孩子不同,不依赖任何人,也不愿意跟任何人建立亲密的关系。
这个世界喧闹而无趣,他冷淡疏离,是真的觉得无所谓,怎样都无所谓。
秦汐是他唯一渴求的存在。
必须要时时克制,才能勉强压下海底的波涛汹涌。
那些阴暗的情绪时刻冒出头,一旦爆发……
秦汐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有着良好教养的落魄贵公子。
他不能让对方发现任何苗头,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苏怡然停下记录的笔,有些迟疑:“……其实这段关系如果一直让你患得患失,甚至产生失控感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并不适合开始。”
谢余洲倏地抬头看着她,那一瞬间的视线冰冷得让她毛骨悚然。
苏怡然冷汗都快下来了,却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都能克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