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弃总舍不得,爱又不值当,人前太清高,人后太放荡……看惯了他娇嗔软喃的俏模样儿,又该怎么满意他如今这副切齿拊心的憎恶相呢?
“我说我不满意。”
望舒圣人沉沉道着,甩手将周朝云压在旁侧一只案几上,欺身压了过去,周朝云没回头也没挣扎,只在性器挤进臀缝时僵了一瞬,他仰着头笑出两滴泪,抖着嗓子沙哑了声音,“你要肏我?你这时候、你,哈哈……”
他看见案上铜匕玉钵,杯盘狼藉。
他看见案上打翻的酒盏栽歪着,轱辘轱辘滚了一圈儿,狼狈又可怜,泪便同那盏沿儿垂着的酒液似的,滴滴答答落在台面上,一滴一点汇成泓泉……
望舒圣人咬着他肩肉压在他身上,将性器插得极深极重,周朝云痛哼着扒紧了案沿,红肿的奶尖儿随着肏干在案几雕花儿上摩擦不止,引来的自然是疼痛不休,他沉默着洒了满桌的泪,屈辱地、众目睽睽地承受着这场来自曾为至亲之人荒唐的奸淫,望舒圣人自顾自的体面,鬓发束得规矩潇洒、衣衫穿得整洁漂亮,他用衣摆盖上他光裸的臀尖儿,将湿泞的淫景儿同肮脏的欲望都一并藏在衣冠楚楚里,只留周朝云一个人赤裸着身子放荡。
他侧过脸,是隗欢悲愤欲绝的泪。
他偏过头,是辛泽晦暗不明的眼。
他闭上眼,是满殿乾元此起彼伏的叹息呼喘和身后响亮濡湿的肏穴声,淫乱不堪。
他想他没有屈服,他不情愿,所以他将赤红的血都涂上望舒圣人不染凡尘的衣摆了,那一片彰明的血,那一片肮脏的血……大概足以作证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