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局促了。

令周朝云没想到的是,隗欢看起来一脸只适合做樵夫屠户的凶悍样儿,做起绣花活儿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功夫又快又好,衣裳拿到手出乎意料的合身,兽皮干燥柔软,贴着身子也并不难受。

周朝云觉得不错,在心里又给毛绒加了两分。

他难得自由,也难得钻回山林子里,一见到光亮,便把什么黎暮生、什么望舒圣人、什么庐清会……统统扔脑后去了,刚套上坎肩儿便跑到洞穴外草地上沾着阳光打滚儿,像白醋里滚饺子,一圈又一圈,裹得身上金灿灿一层。他没穿亵裤,偶尔漏出来半截白花花嫩乎乎还又抖又颤的屁股蛋儿,怪可爱的。

周朝云许久没有过这般好心情了,至少在这一刻,晒着日头打滚,他自问还是不想死的。若是终有一死,那在他还活着时便不该整日沉湎于苦痛,抓紧时机享乐比什么都强。

他破罐子破摔玩得还挺开心,滚了没多一会儿,滚累了,一回头发现隗欢正站在洞口盯着他瞧,他皮肤在自然光线下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肌肉饱满身形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野性的美感,他双眸炯炯,若不是看着周朝云的眼神太过柔和,看着倒是真的很像一匹壮硕犷悍的狼。

他挑着眉问隗欢:“怎么了,大尾巴?”

隗欢像是憋了这句话很久,周朝云一开口他便接上说:“上一次看到你在阳光下这样跑,还是十几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