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管不顾指着他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没有心吗?你被鲛人带走,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担心地跑去烈海找你!如今她身上都是血,你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你就这样任由她受伤?你算什么男人?”
身后跟来的岑鱼上前一步缓和气氛,将她在烈海中所见的一切道来。
不管怎么说,这两位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将烈海中烛乐是如何保护她,又将冉云祉是如何耗尽灵泉玉的事情讲出来。然而江遗的脸色却因为她的解释更加难看,更无端生出一抹怨气。
“凭什么让她去赌救你啊!”
“如果不是我提前回来,你是不是就这样任由她被灵泉玉反噬死掉!”
“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有什么救的必要吗!”
空荡的房间里尽是江遗字字句句的指控,萧蓝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甚至有些不耐烦了。
他将江遗推开,神情散漫地轻轻抚着被他抓出来的褶皱,好像他的怒火与他无关。
江遗气更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他眼里的烛乐俨然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身份低微的穷人不懂得感恩,不珍视别人的情义,他一直都这样认为的。
萧蓝不说话不反驳,江遗权当他默认了,但他左说右说这人无动于衷,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要狠狠甩他一个巴掌,却被岑鱼拦住:“还是先看看那位姑娘的情况吧。”
烛乐给他的灵力已经散去了,冉云祉烧的全无意识,嘴唇苍白干裂,好像随时就会死去。
这短短的时间,怎么又压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江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不修医道,眼下这种情况他没有任何办法。
要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吗?一向桀骜不驯的少年流露出一丝惶恐不安的情绪,对烛乐的怨念更深了。
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这样了。
“我来吧。”辛尧站到床边,示意岑鱼将冉云祉胸前的灵泉玉展露出来,为其注入自己的妖力。
神物既是妖物,反噬如此厉害,无非是她自身的能量无法供给灵泉玉,而九尾狐妖力强大,可替她向灵泉玉抵挡自身消耗的能量。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岑鱼一拍脑袋,“我也来!”说罢也将一分妖力注入灵泉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