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些许。
冉云祉生气道:“放手!”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这小孩好像就认准了她非要找她麻烦。
瞧着她脸上的恼意,这少年权当她是恼羞成怒,脸上的阴郁散了些:“小爷就不放,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禁闭的店门呼啦一下被踹开,一只野山鸡凌空飞了过来,少年还沉浸在他将冉云祉制服的得意中,冷不防被野山鸡砸了个正着。
空气中鸡毛纷飞,受了惊的野山鸡落了地,扑棱着翅膀在大堂里吵吵嚷嚷窜来窜去。
他的脸上空白了一瞬,下意识松了手,在这瞬间,身前的女子已经被人护在了身后。
面前的白衣少年带着一身寒凉,如天山最纯白的雪,傲然独立地站在他面前,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生生的剜在他身上。
行走江湖这段时间,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要杀人的眼神。
大堂内空气里如死一般沉寂,那只野鸡被伙计擒住了脖子,一人一鸡缩在了角落,原本说闲话的客人大气都不敢出,就连那些醉酒人的呼噜声醉话声也小了下去。
那人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小子用一只野山鸡砸了,一股羞耻的感觉从脚底油然而生,他今日受的委屈,传将出去,他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他登时就怒了:“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折辱我,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的手脚断在这里!”
他气焰嚣张,可不管他怎么说,烛乐始终一声不响地盯着他,一只手却已经悄悄摸上了云霁剑,冉云祉连忙按住他:“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他半垂的眸光微顿,眼中的寒光一寸一寸收敛,望向她的时候,又是一副如江水般温柔的模样,好像刚才那副模样根本不是他。
“嗯。”他乖巧地应一声,拉着她的手走到伙计那里,伸手把那野山鸡抓在手里,整个过程,看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
被无视的锦衣少年不依不饶,冉云祉实在忍不住,回头冷嘲热讽:“这位小少爷,你再这样吵闹不休,原本不知道这事的客人都要被你搞得人尽皆知了,我是无所谓,丢脸的可不是我。”
只一句话,少年安静下来,用一副饱受屈辱的眼神看着两人越走越远。
“少爷!少爷!”身后一布衣的模样的青年擦着汗从敞开的门外进来,两腿战战兢兢的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