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搭上自己的手腕,无声地再度释放了一丝灵力。
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总归他生命很长,先把人拐到手,想办法让她也和自己一样长生,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去寻找她的转世,或者在她死后随她而去。
他之前的记忆被人动过,往后关于她的,他必须一点一点藏好了,不能再被别人碰了。
生同裘,死同穴,这辈子,下下辈子,永不分离。
“我能做什么?”眼睫微微颤了颤,他的脸色慢慢回缓,竟然主动拉过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等等!你现在脸色很差,你放我下来!”
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避免失衡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
“才不放。”他低声清清爽爽地笑起来,眼底映着天上一轮温柔的月亮。
先前那阵异常的高温降下来,好像那一瞬都是错觉,让冉云祉分不清刚才是不是因为周围环境太冷给她带来的错觉差异。
“你这样会累着的,我很重的。”她还在试图跟他讲道理。
“不累,不重。”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走啊。”
这种突如其来的委屈与撒娇让他的眼睛睁大了些许,低下头凝视着她脸上还未收起的局促和慌乱。
又大概走了很久的路吧,久到冉云祉已经隐隐瞧见了远处隐隐若现的屋檐,才听到他低头说了一句:“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对上他认真的神色,她扭过头去,每当他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起,她总是无法回答。
但无法否认的是,和他在一起,不用勾心斗角,只是简单的轻松和快乐。他很纯粹,喜欢也很纯粹,像山间的清泉,清淡无声地包裹着她。
“如果有一天……”他已经抱在她来到了那间风雪中的茅屋内,却突然顿了顿脚步,声音很轻地望向她,“我像那个少年一样被人害死,你会不会记得我?”
想到那少年的身陨,她的心突然就慌了,攥住他衣领的手紧了紧,惴惴不安:“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