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不曾独自面对如今这副险境,这群人摸不清底细,不知有多少阴险的招数等着他,她没有内力,只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正当失神的间隙,黑衣人钳制住她的手腕,回头却见他已经爬起来,冷冷地将手中的符纸揭去。
“你还有什么招数?无双盟的符纸对我来说并不顶用。”
“既然知道这是无双盟的符纸,你应该知道我和无双盟关系非比寻常,如此还敢对我动手?”说罢她又搬出无乐门虚张声势:“还有,我的命可是被无乐门主盯着呢,你要是动了我,小心明天身首异处!”
他冷笑,满是不屑:“那个疯子?别人尚且忌惮他,可我们主子,从不惧怕任何一方势力,就是他无乐门来了,也能教他有来无回。”
怪事,竟然有人不害怕魔头,她不由得高看他一眼,对他口中的主子有些好奇了。
“哦?既然那么厉害怎么没听过你们的名号呢?报上来听听?”她尖酸刻薄地讽刺,“你也就在我一个小女子面前逞威风了。”
黑衣人根本不管她刻意的激将法,将她的手交叠捆绑在一起,惹来她几声咒骂,黑衣人置若罔闻,冷淡道:“别的女人见了这阵仗早就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地套我的话。”
他的动作粗鲁,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白皙的手腕被麻绳磨得通红。
“大哥,你能不能轻点,很痛啊。”她拧眉道,回头又望了身后一眼,那里没有声音了。
黑衣人拽了一下绳索,让她一个踉跄,此时一把剑凌空飞过,割断了绳索,黑衣人一个旋身躲避,抬头看去,清冷的月光下,一身白衣仿佛也覆盖上了一层霜雪。
“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走出来。”黑衣人有些诧异,按理来说,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杀掉一个瘦弱的少年轻而易举。
从情报来看,灵泉玉身边不会出现一个绝顶高手才对。
烛乐欺身上前,足间一跃,犹如一条白色的箭矢射了出去,顷刻间就将黑衣人狠狠抵在离冉云祉很远的地方的雪地中,声音压的很低:“她是我的女孩。”
那张清秀的面容上挤出明晃晃的杀意,脸上沾染的血迹为他增添了一丝妖艳的恐怖,烛乐手中并没有武器,只用一双手扼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谁准你碰她的?”
他的行动太快了,没有一丝滞缓,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不该没有名讳,这等人物,实力不在戴苍之下。
五大三粗的壮汉被一个柔弱的少年按在冰冷的雪地里,一股寒意自他心底滋生,这是一种来自死亡的恐惧感。
尤其是少年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里,颇有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残忍。
很像那个疯子。
他愕然出声:“你是无乐门主?你敢杀我,你不知道我主子是……”
“我管他是谁。”烛乐眼底的恼意更盛,已经决定摆脱无乐的身份,自然不想再提,手上用力不想与他废话。
黑衣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擒住了,拼命与烛乐的手指对抗,指尖在烛乐的手臂上掐出青紫色的痕迹,口齿不清地呜咽着。
濒死的窒息感铺面而来,神智混乱时听到少年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句话。
“碰了我的人还敢挑衅我……只有死。”
远处传来冉云祉的脚步声,冉云祉呼唤他的名字:“烛乐,你先松手,我有点事情要问他。”
不能让她听见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未等她走近,他的手指再度用力,黑衣人的呼吸刹那间停止,等到冉云祉跑到他身边,那人的脑袋已歪到一边,再无声息。
“死了?”
她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先前活生生的人,转瞬之间已成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