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将荷花拔了?”

朱虞抬着泪眸看她:“荷花于她不过闲暇,桃树于我却是父母遗物,二者如何并论?”

却是这个理。雁莘便又沉思如何报复回去:“莫不如再动手一番?”

她动手与雁篱动手大不相同:“雁篱只能扯下一撮头发,奴婢能扯了人头。”

朱虞惊的急声道:“快打住,犯不得沾人命官司。”

不提她真想发狠与嫆宝轩的同归了去,却说杀人是要偿命的。

“那便又要吞下这委屈?”

雁篱哭的抽气:“不若奴婢一条贱命,豁了出去,他日也就无人再敢欺女郎。”

朱虞被两女吓的忘了哭了,泪挂在脸上,劝罢那个,又劝这个:“你若真豁出去了,来日再有人欺我你便只能在天上干着急,万莫要生这般念头,再说,你如何是一条贱命,于我而言,你们万分珍贵。”

雁篱便又仰起脸哭:“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总不能白受这气,桃树也不能白被挖了去,雁莘你是没见着,好好的桃林就变成那一个大窟窿,那可是大爷大娘子亲手一株一株给女郎栽的,我真是想杀人。”

雁莘虽没亲眼见,但光听雁篱形容便气的发昏,遑论女郎亲自瞧着,心头不知难过成什么样。

朱虞这一听,又落下泪。

常妈妈进来见主仆哭做一团,停步珠帘处,低声禀道:“女郎,老太太屋里来人,送了一匣上好的海外珠子来,让女郎宽心;二夫人大姑娘分别送了绣锦坊最新的料子,金玉阁刚出的一副头面,给女郎赔罪。”

雁篱哼道:“谁稀罕要她们劳什子脏物,便是百倍千倍也及不上女郎一株桃树。”

常妈妈蹙眉刚要相斥,就听朱虞问道:“常妈妈可知情?”

常妈妈自晓得女郎所问为何,也不辩解,只噗通跪下,请罪道:“奴婢对不住女郎,老太太吩咐,奴婢无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