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苏甩开他的手,杨明樾又跟上去, 道:“对了, 那位真到了你府上?”
慕苏嗯了声:“现在是夫人的护卫。”
杨明樾啧了声:“想象不到他做护卫是什么样子。”
他记忆中的那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谁曾想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真叫人唏嘘。
突然, 杨明樾后?知后?觉道:“欸,你方才唤夫人了。”
他一脸好奇的趴在桌上,将头凑到慕苏跟前:“不知少卿大人近日和新婚娘子相?处的如何啊?”
慕苏嫌弃的将他推开:“少卿大人的事你别管。”
“啧啧...如今手头案子这么紧,还能抽空给少夫人捞婢女,这成?了婚就是不一样啊。”杨明樾。
慕苏自桌下一脚踢过?去:“你是闲的发慌了?滚!”
杨明樾早有防备般的躲开,麻溜的转身跑了:“滚就滚,明天见啦。”
杨明樾离开,慕苏手上的卷宗却迟迟没翻动?。
朱二?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撤案,难道真的是她做了什么?
可软包子能做什么才能叫朱二?夫人撤案?该不会?是又许了什么出去?
朱家胃口被养的那般大,等闲之物怕是喂不饱。
慕苏正如是想着,外头突有小吏禀报,说皇城司的人求见,慕苏皱眉,皇城司的事不去找他怂包爹,找他作?甚。
思索再三,慕苏还是道:“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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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文惜刚在摆饭,就听说慕苏回来了,这个时辰回来必然是还没用过?饭,忙吩咐人去厨房加了菜。
朱虞欲起身去迎,只刚站起来慕苏已进了饭厅,她柔声道:“夫君回来了。”
“嗯,坐。”
二?人各自落座。
慕苏随意看了眼?桌上的菜,多为?清淡,与他口味倒是相?合。
“雁莘如何了?”
朱虞温声道:“无碍,多谢夫君打点,才没让她受刑,眼?下已经睡下了。”
慕苏嗯了声后?,盯着朱虞瞧。
皇城司的人已将铺子中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他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
他着实没想到,连架都不敢吵的软包子竟也?有这样手段。
“皇城司的人来见过?我了。”
朱虞一听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她本也?没打算瞒他,闻言忙解释道:“不是我不信任夫君,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也?想叫他们知道,今非昔比,我不会?再任人拿捏。”
许是因为?着急解释,她下意识朝慕苏靠近,清幽香气顿时萦绕在鼻尖,让慕苏微微愣神?,几息后?,才开口道:“用朱雀冠设局,不觉可惜?”
朱虞见他并未因此生气,心中落下,解释道:“二?叔母摔碎的并非真的朱雀冠。”
慕苏眉头微扬,眼?里添上几分兴味。
他好像小瞧她了。
“即便真的朱雀冠还在,经此一事日也?见不得光。”
却听朱虞道:“二叔母摔碎的虽是假的,但确确实实花费了一百两,否则也?不足以以假乱真,且我也?没多要?,所以真的朱雀冠还是能见光,不怕二?叔母知道。”
慕苏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朱二夫人知道被摆了一道后?犹如火上浇油,正合你意?”
朱虞眼?神?微闪,片刻后?道:“我跟她说请行家来验,是她自己不愿。”
但凡请个行家来,必能看出真假,只是二叔母陷害雁莘杀人在先,自然而然以为她敢这么做,必然也?是万无一失。
一旦验出真的,她赔的就不止一百两了,说到底还是做贼心虚。
慕苏饶有兴致的盯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