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步离去,朱虞望着?他的背影,揉了揉鼻尖,唤雁篱进来?洗漱歇下。
夜里她?不知道慕苏何时回来?,早上也不知他何时走的,醒来?收拾妥当,用了早饭,便带着?雁篱出门,往京兆府去了。
许是慕苏早有?打点,朱虞很容易便进了京兆狱,牢狱中昏暗潮湿,阴森可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越往里走,朱虞越是心疼。
雁莘自小跟在?她?身?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朱虞不由加快脚步,女囚在?下头一层,路过二层时,朱虞无意中瞥了眼,便瞧见牢房中一个被绑在?刑架上鲜血淋漓的人,对方似有?所感,抬眼看来?,那双眼里无半分光彩,如一潭死水看的人后背发凉。
朱虞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送她?进来?的狱卒得过慕苏交代,又收了不少银钱,对朱虞自然客气?几分,见她?吓着?,出声安慰道:“少夫人莫怕,那是死囚,您的女使没有?受刑。”
朱虞轻声道了谢后,突然想起一桩事,那日她?去醴泉楼外见慕苏,当时不察,后来?才知醴泉楼那时正发生命案,此时想想都还觉后怕,也不知凶手抓住了没有?。
下了三层,没走一会儿,狱卒便停在?一间牢房前,道:“少夫人,只有?一刻钟。”
朱虞隔着?木栅栏朝里看,里头的人听得动静从被褥中坐起身?,见是朱虞,雁莘愣了愣,忙掀开被褥起身?迎出来?:“女郎。”
狱卒打开牢门,便去一边等着?,朱虞抱着?小布包进去,上下打量着?雁莘,见她?确实没有?受刑,才微微安心。
“女郎怎么来?这种地方。”
朱虞拉着?雁莘坐在?小木桌前,将小布包放在?桌上,担忧道:“我给你送些衣裳点心,这里可冷?可吃的饱饭?可能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