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瞧,见门口空空荡荡的,不说主子,竟连个得用的仆从都没迎出来。
“想来是知道姑爷没来。”
雁莘放下帘子,有些担忧道:“女郎,看此情景,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但凡还顾着几分体面,怎么也该遣个人来迎。
朱虞也隐隐感知到了,捏紧绣帕,几经思索后,向雁篱道:“你留在马车里,别下来。”
雁篱自不同意,便听朱虞正色道:“祖母最重家族体面,抢婚离经叛道,祖母自不容,此番必要拿人出气,不至于多严厉处置我,却会对你们下死手,雁莘会武功可以自保,你却不能,你切记,若朱家要抓你,你只管同慕家的人求救,不论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紧要的。”
今日随行来的有慕家仆从,就算朱家要拿人,也不可能在慕家车队里抢人。
雁篱担忧的看着朱虞:“可是女郎……”
“今日不是逞口舌之争的时候,听话,再者,你留在这里也另有益处。”朱虞安抚道:“若我和雁莘一个时辰内没出来,你便立刻想办法去慕家找人来。”
亲缘血脉,她已经不大信了,更不可能拿雁莘雁篱的命去赌他们对她还有真心。
且虽也晓得不至于要她性命,但有些皮肉之苦也极能磋磨人。
雁篱闻言这才勉强应下,担忧的目送朱虞雁莘踏进朱家门槛。
门房早得了命令,同朱虞见了礼,便道:“老太太这两日病了,方才有令,若二姑娘回来,请二姑娘过去侍疾。”
朱虞顿时明白了,看来今日就算慕苏来了,他们也有理由将她叫走。
侍疾,谁能阻得?
朱虞静静地往寿兴堂去,穿过堂院时,雁莘眼尖瞧见墙角有人,认出来后,低声同朱虞道:“是寿兴堂的阿柴,此时等在这里怕是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