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冒险陪她去?陇岵还有一层缘由,那就是引出害死母兄的仇人。
“为什么?”
她早已经深思过,害死父母或许是因?为当年那批赈灾的粮草,可那件事与慕侯府又有何干系,且就算有关,杀的也不该是主母。
慕苏说过,长兄是归家?后去?拜见婆母,这非计划之中?,而是临时发生?的事件,所以?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母亲,长兄只是意外。
慕苏轻轻摇头。
他自?然也明白这点,也就更想不透,到底是何人要对母亲下这般狠手?。
“母亲性?情?温婉,与人为善,处事周全,少有树敌,我这些年也暗中?查过,虽相识的也并非全是友人,但还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朱虞不知想到什么,微微蹙起眉,欲言又止。
明明在黑夜中?,慕苏也未侧首,可他却像是知晓朱虞在想什么,道:“你是想说,是冲着父亲来的。”
朱虞抿了抿唇,默认不语。
既婆母不曾与人交恶,那问题就多半出在父亲身上,慕苏如今只是大理?寺少卿,便遇刺不断,得罪不知多少人,而父亲在大理?寺任职多年,且高?居大理?寺卿之位,政敌,仇人自?是更多。
且众所周知公爹婆母感情?甚笃,恩爱不疑,没有偏房妾室,公爹一直都是与婆母歇在一处,所以?,那人的目标极有可能是公爹,只偏那日,公爹还没有回屋。
可慕苏与公爹关系本就不佳,这些话,她没法说。
但慕苏心中?却了然:“我也曾这般想过,但好像并非如此。”
朱虞忙问:“你查到了什么?”
“事发当日,父亲因?一桩案子留在了大理?寺,火烧起来时,父亲才刚刚到府门?口?,父亲是乘坐府中?马车回来,行踪并不隐蔽,若那人是冲着父亲来的,自?然也就了解父亲的行踪,不可能出这么大纰漏。”慕苏徐徐道。
因?此,过了这么些年,他仍不确定那把火的动机。
朱虞心头也疑窦丛生,如此说来,竟真是冲着婆母去?的。
“婆母院里下人应是不少,起火时怎会没人察觉?”
这一点,慕苏早已查过。
他最开始也怀疑有内应。
“据母亲院里下人称,火起的极快,他们发现有微弱火光就急忙赶过去?,可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火就挡住了门?窗,断绝了屋内之人逃生?的可能。”慕苏沉声道:“有人称似乎闻到过刺鼻的煤油味,可大火一过,正屋烧成灰烬,什么也探查不得。”
朱虞听的暗暗心惊,若门?窗处被泼了煤油,火势自?然起的猛,下手?如此狠绝,到底是多大仇怨。
“我后来同父亲说过那个?可疑的罪奴,亦言火势可疑,可父亲只简单的查证后,便判定会意外,不再追查。”
“为何?”
朱虞很是不解:“我曾听说父亲任职大理?寺卿时断案无数,声名赫赫,如此疑点,怎会就此放下?”
慕苏扯了扯唇,隐有几分嘲讽。
“大抵是被那场火吓破了胆,为了保命辞官和自?请削爵,自?那以?后,别说查案,便是上朝也推三阻四,即便任了皇城使也是餐位素尸,只知饮酒作乐。”
朱虞自?不可能同他妄论公爹,只能转移话题。
“此事疑点重?重?,还得慢慢查,不过如今找出断了尾指的罪奴,也算有了进展,总有一日,真凶会付出水面。”
慕苏嗯了声,想起什么,道:“到头来,我们竟有着同一个?仇人。”
朱虞也觉有些荒谬。
有些事就好像命中?注定一般。
“时辰不早了,睡会儿,若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