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林雁睁着鹿眼,看他“嗯”完过后,又咬了一口食物,含在嘴中嚼,便知套不出什么话来了。

算了,她就是他徒弟而已,莫名其妙的控制欲还是不要有了。

她弯唇笑道:“待此事水落石出,我们好好逛逛街,采买一番。”

江重雪下咽,开口道:“好。”

入夜时分,又下起了雪。

林雁翻出乾坤袋里装着的绒氅披上身,伏案昏昏欲睡。

师徒俩在安顿他们的房间里等成了石头,也没听到那只鬼作怪的动静,更没感知到邪怨之气。

江重雪走到案边,抬指为她拉上滑落至肩头的绒氅。

林雁清醒半分,迷迷糊糊问道:“师尊,它来了吗?”

“没有。”冷冽声线在她头顶响起。

林雁敛睫,半张脸往绒氅中埋了埋。

“睡罢,吾继续等。”

“那师尊你别下太重的手。”林雁睡了过去。

为什么不上床睡?好问题。她真想问问下午时候言辞恳切的那个老头。

嘴上说着必有重酬,怎么当夜安排的住所这般敷衍?两个人住一间就算了,连张床都没有!他是觉得修仙的不用休息、只会一晚上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专注给他抓鬼吗?

过分!

林雁这一觉睡得腰酸背痛,睁眼时,下意识寻找江重雪的身影。

只见他坐在大敞的窗口边沿,席上盖了厚厚的雪,连发上、睫间,皆有碎雪点缀。他像是不知道冷一般,清冷眸光望向外面微亮的天穹。

黎明已至。

林雁打着哈欠站起,揉了揉酸痛的腰,问道:“师尊,不冷吗?”

“不冷。”

“唔抓住鬼了吗?”

“不曾出现。”江重雪启唇道。

“怪事,该不会是知道我们来,不敢造次了吧?”林雁抬起双手环住后颈,捂了捂冻凉的脖子,喃喃道。

“或许。”

“师尊守了一夜,不累吗?要不先去歇息一下,徒儿继续看着。”

江重雪侧首看她,唇线好似很牵强地扯了扯,而后开口道:“不累,距天明尚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好罢,那辛苦师尊啦。”林雁说完,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

江重雪他刚刚是不是在笑?

林雁小心打量着江重雪的嘴角,试图找到刚才他扬了一个像素点的证据。

江重雪许是见她说要走却不走有些奇怪,回首看她,那条唇线一如往昔,没什么异样。

“啊,徒儿这就去歇息。”

这回,那备受关注的唇角再度上扬,一道平白让人听出春风化雨之意的“嗯”声,悄无声息缠上了林雁的心头。

就是笑了吧!江重雪会笑了!?

不对劲!

林雁鹿眼一眨,魔手就往江重雪脸上摸去,手触及温软细腻的肌肤后,她一边拧一边道:“哎呀师尊,有只小虫子,我帮您弄掉。”

江重雪静静悬坐在窗边由着她揪啊拧啊,直至白玉肌肤染上绯红,那人皮也稳稳当当黏在脸上。

林雁不放弃,收回手鬼鬼祟祟上下扫量着看,然后目光一亮,抓住他的手叨叨:“哎呀这虫子跑手上了,我帮您拍走。”

淡粉指甲上赫然是她亲手绘制的小蝴蝶图样。

好像是本人

林雁一脸淡定收回手,站直身子,说道:“好啦,小虫子弄掉了,师尊晚安,我去睡啦。”

“这个季节,好似没有虫子。”江重雪认真道。

“有的有的!有那种很小很小的小飞虫,烦人得很,师尊你总待在特别冷的山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