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杨鸿梦,以及顾吟歌嚼糖饼的动作停了,江重雪慢条斯理咬下一口糖饼,专注咀嚼着。
“发生啥了呀?”顾吟歌小跑到门边贴在上面听。
林雁摇头:“不知道啊,好像什么手抓饭?”
“不是吧,好像是丝什么缎?”
杨鸿梦开口道:“我听着是什么掐金银镯?”
林雁好奇问道:“掐金银镯是什么?”
“是一种首饰,将打好的银镯刻出花纹来,用金丝嵌进去。”
“哎哎哎别扯开话题,底下闹哄哄的。”顾吟歌挥挥手,眸子一亮,“不会是什么正室上门打外室的戏码吧?”
“谁家外室住客栈啊”林雁擦擦脑门的汗,说道。
三个小弟子在门前闹闹哄哄猜发生了什么,江重雪本人像只优雅的狮子猫,任外头风雨离乱,他自岿然不动,专注解决手里的糖饼。
待糖饼吃完,他略一甩手,用了净诀的手心干净如初。而后平静吐字道:“外面死了人。”
“哦,死了人啊,我说是啥啥!?”顾吟歌一听,眼亮得吓人,打开门探头去看。
光在楼上顾吟歌看不出什么,他往前走了两步,撑在楼梯栏杆边远眺人群嘈杂之地。二楼有一间客房前聚着不少人,但却没多少人敢看房里,那房门大敞,顾吟歌移步调整了一下角度,看清了里面的全貌。
这一看令他倒吸一口冷气,受惊过度,后退了两步。
顾吟歌立在原地缓了缓,旋即转身回屋,看着两双好奇的眼睛,嘴唇张合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林雁心觉不对,从乾坤袋里抽出来一条手绢递给他,说道,“擦擦头上的汗。”
顾吟歌茫然摸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泌了一头冷汗。
“很吓人吗?”杨鸿梦试图探头往外看,顾吟歌下意识侧身去拦。
他深吸几口气,开口道:“对面二楼,有一具尸体,血肉模糊,应当是被剥了皮。”
此言一出,屋中顿时静默。
在衡云门修行,原则上是不该怕死尸的,师长不止一次带他们入幻境,去见被邪魔妖鬼摧残成肉糜的尸体。
可这是一具剥了皮的尸身,它不像肉糜一样,好歹能靠别的想象来转移心底恐惧。它是一具能看出人形来、有着人的血管脉络器官、却没有人皮的尸身。单只是提一提,林雁都忍不住浑身冒鸡皮疙瘩。
手里的饼子顿时不香了,林雁默默放下,抚着胸口不说话。
“弄成这样子,总不能是人干的吧”杨鸿梦压下汹涌的吐意,低声道。
“对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来说,可不是多难的一件事。”林雁深吸几口新鲜空气,说道。
顾吟歌小声道:“还有专门剥皮杀人的凶手吗”
“屠户。”江重雪稳稳地坐在窗边小椅上,突然开口道。
“是啊,”杨鸿梦接话道,“我们商会下有个乌金社,专营养猪一业。少时我随父亲去那里巡查的时候,见到屠户杀猪剥皮,手法干脆利落。”
“对,我就是在说这个。”林雁吐气,嘀咕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咱们到哪哪死人啊?”
莫非她拿的不是剑修天才剧本,而是死神小学生剧本?
她认为自己可没说“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的能力,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府衙吧。
不过心里毛毛的,这样的情绪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消解。
衙役是傍晚来的,估计也是没见过这种场景,纳闷今日怎这多命案的话都能传到躲在屋中的林雁耳朵里。
许是这起命案实在是手法残忍,令人震惊,为了减少更多人看到而扩散的影响,衙役很利索地将尸体带回了府衙里,眼下外头喧嚣尽散,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