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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也卷了,你用火燎过?”江重雪一一说罢,不太明白,“为何?”

“卷眼睫毛会显眼睛大精神呀!”林雁提着繁复衣摆膝行靠近他,上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没有更好看吗?没有吗?”

江重雪落掌贴覆在她后腰上,缓缓道:“你如何都好看。”

“敷衍!”林雁忍着笑,嘟嘴道。

“真的,很好看。”江重雪慢条斯理拥住她,层层婚衣交缠堆叠。

“不管,”林雁一下一下揪着他的衣领,“你得说明白,从前的我好看还是今日的我好看。”

他瞳仁下落,想了想,认真道:“今日好看。”

话音刚落,他的薄唇便覆上一片绵软。

答对了,就是要给奖励的。

林雁在他唇上轻轻碾过,像揉开春台上含苞的芍药一般,一点点捻弄敲开他的唇,缓慢吮吸唇中蜜津。

可怜的小芍药呼吸一下就乱了,他在这种事情上很难做到游刃有余。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婚服,抓紧,松开,再抓紧,再松开。直到被她推抵在墙边,层叠衣物垂落。

江重雪一边承吻,一边目光跟随她的双手,见她剥开火红嫁衣,直到玉滑肌肤上反射的烛光晃乱他的眼,他才将目光移回,与她目光缠乱。

林雁松开他的唇,勾住他的脖子,往后一躺,两人便由对坐改换了位置。

也是这一动,让她堆在手肘的衣衫散开,如风拂过,红梅绽于皑皑白雪之中。

那点殷红像火种一般,烧化他的头脑。

他盯得时间有些久,林雁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要拢起散开的前襟,手腕却被他突然掌住,听他开口道:“我想看看你。”

他仿佛绘制山川地理图的行客,上至耸立山脉,下至不知名泉眼,他全都要巨细靡遗地探索,以眼、以手、以唇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何止是想要看看,分明是想要一笔一划刻在骨头里。

未曾掩实的窗被闯来的风推开,这风来得突然又野蛮,吹灭昏暗烛火,还撩起床幔往她的肌肤上撩拨。

清冷月光下,白雪覆红梅,道道冰泉檐流声。

林雁咬着手指,眸中盈雾,迷迷蒙蒙,混混沌沌,身子突然一重,两人位置颠倒,她变作伏在他身上的姿态。

腰肢被他用掌扶住,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本能将迷途旅人引入桃花源中。

路远难行,她不过一刻钟就颓累,趴下身,哼哼唧唧不想动,而后扶在腰上的手一紧,片片桃花逐水流。

江重雪被掌教勒令不允用清洁诀,所以今日,有热水。

他休歇之后要脱身,浑身软绵绵的林雁突然起了精神,双腿勾住他的腰,两手在他被挠得满是抓痕的后肩乱摸,然后成功摸到他的后颈,用手紧紧抱住。

旅人实在是难以退却桃花源主人的热情,被她强硬地拉入小舍里,用最香醇的酒酿款待。

江重雪只好托住她,由着她以挂在他身上的姿态去了浴桶边。

一路水色潋滟,蜿蜒千里。

林雁中途就后悔了,四肢软得挂不住,感觉自己好像变成药师的药臼,好似要被药杵捣得粉身碎骨。

她终于老实安分下来,乖乖被他清理好后抱回床上,沉沉睡去。

她醒来时,江重雪意料之中地早已清醒,目光缱绻描画她的脸。见她睁眼,一枚香甜的早安吻落在她的唇畔。

林雁觉得她又行了。

当然不是那啥行,是她这个新娘子又起折磨新郎官的歪点子了。

“今日的我,比昨日的我相比,如何?”

“今日更美。”江重雪轻车熟路答道。

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