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这般多。”江重雪沉静抬手,覆在她箍住他的手腕上。
“决心与一个人在一起, 想到与他相守的未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林雁捧住他的脸,与他前额相抵,“娶我吧,你送我的寒霄剑就当是聘礼, 嫁妆么先赊着,把礼先全了。”
“为何这般急切成婚?”
“因为想要你一个承诺,”林雁定定地看着他,“我可以不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请你答应我, 一定、一定要”
喉头的酸涩僵麻比完整的话先涌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 仿若断线珠链,她只得一边祈祷断的不是红线,一边哭咽道:“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许拿命去拼,你要给我完完整整、全须全尾地回来,你若是敢先我而去,我一定到地府与你好好清算。”
她说着,狠狠咬了一口江重雪的下唇,直啮咬出鲜红的血液,才松口继续道:“这不是殉情,是我给我自己人生的交代。我才不要身上背着一条人命,去过自己所谓的‘幸福’人生。”
“我不会寻死。”江重雪抬睫,薄唇上渗出殷红血珠,而后被他轻轻抿开,像是唇上镌刻的红色印记。
“说真的?”林雁破涕为笑,松开圈在他身上的手,伸出小指道,“拉钩。”
江重雪同样将抱在她后腰的手松开,缠上了他的小指。
“真的。”
林雁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要一个礼数周全的婚礼,着实低估了这个时代结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