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因为你,他闯下这般祸事?”张游冬盯着她,开口道。

“别老给自己人架锅。”越明音搡了他一把,徐徐道,“他心术不正,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头一次做坏事,想来早在仙门便用这种腌臜手段除去与自己结怨之人”

江重雪的确是为了林雁才把廖云平杀掉的,这会儿生怕给林雁拉仇恨,静静地杵在一边不说话。

林雁若有所思道:“来玄天门的路上,柳道友就提醒我小心廖云平,那时我问她廖云平怎么敢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柳道友说‘下什么手不是下呢?给你乾坤袋里塞个魔器,你百口莫辩’。若非从前发生过这种事,柳道友应当不会如此作答。”

越明音左手撑着下巴,低吟道:“廖云平一事,玄天门必不会善罢甘休,只能顺着这条线摸一摸,若是能查到廖云平与魔族勾结,届时只需说师弟是为仙门除害故而出手诛杀他,便可全身而退。”

林雁听罢,连忙自告奋勇道:“柳道友必是知情人,弟子可以前去探问一番。”

她话音刚落,手袖一紧。

林雁目光下垂,那淡粉色指尖因抓她手袖过于用力而变得绯红。目光再往上移,那双桃花眼目又蓄了一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她心中觉得又苦涩又好笑。

这般离不开她,当初怎就做了与她天人两隔的决定?

林雁反抓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开口道:“师尊,我要把你从这地方安然带出,相守不在这一夕之间,我们还有很长的一生。等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她轻柔却有力的抚弄软化了他的紧绷,还是她的话让他看到了希冀,捏紧衣袖的手慢慢放松,而后垂在身侧。

把江重雪哄好,林雁抬头看身侧的诸位仙长,等待他们发话。可紧接着,洞外便传来脚步声。洞中之人齐齐往外看,玄天门人密密麻麻出现在了寒玉/洞外。

沈遥庭见状,立即用灵器在洞外设下禁制,将那些人隔在洞外。

这会儿还不到两门撕破脸的地步,被拦在外面的人面色虽为不虞,但也没有强攻,肃声道:“听闻罪人濯缨已醒,烦请衡云诸位道友,将他交到我们手上来。”

方才从这出来的只有柳月崖,但林雁并不觉得她会告知玄天门江重雪已醒的事实。她更倾向于这座寒玉/洞中被设下什么传像之术,现今让江重雪躺下去装昏迷不现实。

洞中诸仙长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蹙眉思索解法。

反倒是江重雪,自个儿躺下去,双手盖在小腹上,闭上了眼。

张游冬好笑地用脚背轻轻踢了踢江重雪的腿,低笑道:“起来罢,这又不是少时装病逃课,瞒不过他们的。”

林雁紧绷的神经被这一句话弄得一松,她愕然看向熟练装死的江重雪,心说他还装病逃过课?

沈遥庭一拍脑袋,开口道:“从前学剑术课,师弟同你一组互练,总会被你打躺下,原是装的?”

越明音轻笑道:“你才知道?他们两个,一个不乐意练剑,一个觉得在课上练剑拖他进度、想寻个清静宽敞地儿,所以时不时搭起伙演那么一场。”

沈遥庭摇头笑道:“那时我就疑惑分明濯缨师弟剑术一骑绝尘,怎会败于你手。”

“不过是濯缨师弟不擅撒谎,只能当那个装死的人。”越明音淡笑说罢,抬手为洞外禁制加固一层,而后往前走了两步,扬声道,“濯缨再如何,也是我衡云门中仙尊,便是无由出手杀死玄天门徒,也理当待我等到此一同商议如何处置,而不是让你等妄动私刑,害我门中亲传弟子命陨、仙尊重伤。要交代,也是我们向你们要交代!”

洞外玄天掌门不在,领头的是玄天掌教,听她这般说,冷笑一声,开口道:“可笑!分明是江重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