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吗?他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

难不成是因为她把浑身黏腻的他撂在床上不管?不至于吧,江重雪才没这么小心眼。

想不明白,难道是贤者时间的固定模式?

不管怎么想,现在的情况,都符合一个词拔X无情。

算了,等他回来问问他。

林雁心底蛐蛐他,顺势坐在山洞口等他回来。

等得昏昏欲睡、百无聊赖,她垂睫盯着她的手,试图回想刚才的手感。

不行,太紧张了,没留心太多,只知道里程不短,往返一趟很费劲呢!

于是小黄花林雁就在夜风的轻扫中,靠在洞口边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冷夜潮气给惊醒的,顺着感觉来的方向一瞧,身上压了一件外袍。

林雁睡眼惺忪仰头看,江重雪微弯下腰,方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面目带着温吞的柔和。

“入夜了,在外面睡,小心着凉。”

林雁讷讷搭上他伸过来的手,稀里糊涂站起来跟他走进洞里,脑袋迟缓地动着。

江重雪是不是有心事?方才所见,分明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林雁拉住江重雪的袖子,决定直接问:“师尊,方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感觉到不愉快了吗?”

“没有。”江重雪摇头,目光一瞬烧热一瞬冷凉。

就是因为这个吧!

林雁见他在床边坐下,连忙坐在他身边,问道:“师尊,你是更喜欢自己来吗?我下次不自作主张了。”

“”江重雪抬睫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缓缓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懂。

林雁鼓了鼓腮,闷闷道:“师尊,我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共生死同患难过,而且而且还是夫妻关系。我们之间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更希望能开诚布公说一下。”

反正就是不要像话本子里的男女主一样不长嘴啊啊啊!

“”江重雪沉默了一下,似乎被她说动,启唇欲言,却又抿唇道,“没有,我们就像现今这般,很好。”

“真的吗?”林雁不怎么相信,狐疑地眨眨眼,但既然他不说,她便也不再提。这种事情,还是等他自己想好再说罢。

怎知这一句话反倒点起了江重雪的情绪,他周身气温好像下降好几度,瞥向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怨。

“你想要吾同你开诚布公,那你有对吾坦诚相待吗?”

不是,等会儿!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林雁脑袋里的小人一边尖叫一边翻话本子,翻到某某某话终于“er”地一声晕倒在她脑袋里。

话本里,男主因为女主和其他男人走得近而吃味,两人大吵一架。

可关键是,这哪来的男人啊!她自打到这,除了和上门找茬的弟子拌嘴,余下从未跟任何人搭过话!

他自己一个人走了什么奇怪的剧情啊!

林雁猛掐自己一把,挤出泪来,一把扑在他身上,哭得汪汪叫:“师尊!你这是什么话!你可以质疑我上课摸鱼,可以质疑我修炼偷懒,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情谊!除了你以外,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的男人!”

“”刚被她扑上来的时候,江重雪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柔软,可紧接着,就因为她的回答变得冰凉起来,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好像凝了万里冰,“吾不曾说你有别的男人。”

坏了,这是不打自招啊。

林雁悻悻坐正,又厚着脸皮身子一歪,偎在他的肩头,哭哭啼啼道:“你还说,丈夫一回来就对妻子冷脸待之,还意指妻子有所隐瞒,你摸着良心说说,我能不想成你怀疑我偷人么!”

江重雪不说话了,垂睫思考,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被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