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手腕突然被人隔衣抓住。
她回首,江重雪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低声道:“你去哪?”
林雁反应过来,垂下头,耳廓绯红:“不去哪。”
帐中只有一张床,林雁被江重雪带进来,决意让自己主动一点,于是率先坐上了那张床,目光在他身上乱瞟,想看又不羞于看。
江重雪倒没跟过来,拂起衣摆坐到一旁看书去了。
直到夜色入墨,他还在看。
林雁熬不住了,翻身一躺,江重雪见状,立刻熄灭了灵灯。
林雁身子瞬间紧绷起来,轻声道:“师尊,你要就寝了吗?”
“没有,灯明,恐扰你入眠。”
“啊!那个,没事的,师尊你想看多久就行,我睡得很沉。”林雁这话刚说出口,就想打自己的嘴,低啐自己真是不带脑子讲话。
“无事,吾打坐调息。”
“师尊不上榻吗?”此话一出,林雁决定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室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师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吾知道。”黑暗中,书册轻轻合上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极淡极轻的足音由远及近。
床榻一侧陷下去一角,林雁在听到衣衫摩挲的声音响起时,本能地屏住呼吸。
听声音,他只褪了两件外袍,而后轻轻躺在她的身后,与她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好像他躺在了床的边缘。
“”林雁翻过身,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在黑暗中凭直觉定格他的眼,“躺那么远,不怕翻身掉下床吗?”
江重雪没有说不会,衣料摩挲褥面的声音缓缓响起,传进林雁的耳朵里,密密麻麻的痒。
她感知到了他的呼吸,心脏一滞,接着飞快地跳动起来,她试探伸手,想像现实一般自然而然地抱住他,可还没等她的动手,身侧呼吸变得绵长。
现实的江重雪几乎不睡,梦网中的江重雪极度缺觉。
林雁心底吐槽两句,躺平同他肩抵肩,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