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

江重雪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段时日和江重雪相处下来,林雁差不多摸清了一点点江重雪本人没有脾气,所以不说话的时候,未必是生气了,多半是他贫瘠的语言无法组织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于是索性不说话。

锯嘴葫芦。

林雁咬牙切齿心底偷偷骂,明面上还是软软糯糯的,像谁来都能踹一脚的香甜棉花小蛋糕:“师尊是想要指点一下徒儿吗?”

“嗯。”

“那谢谢师尊了。”林雁咬住唇,竭力遏制住偷偷拧他腰的冲动。

两人落于一片树林里。

这里好像刚刚才下了雪,树上一片银白,风一吹,积雪层层叠叠向下落去,扑簌簌灌了林雁一脖子。

林雁缩回到处乱转的脑袋,保护好今日多灾多难的脖颈。

回去就织条围巾!

江重雪归剑入鞘,落目四周打量,而后突然握住林雁的手腕,飞身跃上了此处最高的一棵树。

真好,不用买飞机票就能体验飞飞飞,可惜服务较差,下次别来了!

只见江重雪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只长得奇形怪状的异兽,而后发问:“若要取其性命,首先要做什么?”

完了,这波是来考她的。

“先在这里甩个剑风?”

江重雪摇头:“敌方此时不备,剑风打草惊蛇。所以,应当从此处跃下出招,直攻首骨,脑髓出,敌者尽失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