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令僵直的江重雪软了脊背,低嗔道:“痴话。”

“我是痴了。”林雁松开他的手,改为环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前,“这辈子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不说放弃,你也不许放弃。”

江重雪迟缓地拥住她:“好。”

不管怎么说,江重雪态度有松动就是好事。

傍晚的时候,那位叫做谢琢玉的姑娘送来了吃食、药物、和一点换洗的衣裳。

夜幕降临,她踢开鞋子爬上屋舍中的小床,裹着被子躺下,身后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林雁坐起往外看,江重雪还坐在院中望着月亮发呆。

林雁趿着鞋子走到他身边,江重雪回头看她,见她只穿着单衣就出来了,立刻解开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凉,回去。”他低低催促道。

林雁直接把鞋子一蹬,坐进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耍赖:“你还知道夜凉啊!夜凉怎么不回去?”

“吾怕伤到你。”江重雪缄默片刻,又拿出了先前的说辞。

“你若真会伤到我,掌门怎么会把我带进来?”林雁开口道,“今晚那姑娘送来的东西,有给我的吃食和衣物,就是没被褥,你这地方被褥就一床,他这不摆明了让我跟你挤一挤?”

“吾不睡,你去歇息。”

果然,大段大段的话大概率会被江重雪忽略。

林雁转了眸子,收紧他的脖颈,假意跟他耗着,没过多久就打了哈欠,开口道:“困了”

“回去歇息。”

林雁顺势耍赖:“抱我回去!”

这一招不在江重雪的拒绝范围之内,他抱起林雁,一路走回房中,弯腰把她放在床上。

说时迟那时快,林雁直接使出江湖上并没有失传的剪刀腿,箍住他的腰,身子一扭,把他撂倒在床上。而后女流氓倾身而上,把他挤到了床内侧。

若任何一个不识得他们的人进来,见到眼前这两人,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地缩着双手放在胸前,一个气势汹汹把人往里挤,必把林雁当做采花大盗,就地拿下。

还好这里没有见义勇为的侠客,林雁可以放肆地做她想做的事!

她美滋滋把被子拉到脖子处,头靠在江重雪胸前,脑筋乱转:“师尊,我们歇息罢。”

江重雪心知自己上了贼船,但究竟是难下来还是他不想下来,他也不知道。

见江重雪瞪着眼睛不说话,林雁想了想睡前话题,问道:“师尊,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好。”

“那个送东西过来的姑娘是不是就是先前师尊所说的、兰霜的女儿?”

江重雪颔首:“嗯,掌门一直将她养在膝下。”

“没见过她。”林雁嘀咕道。

“她天资平庸,不宜修道,平时与膳堂的凡人交际,不怎么到修士中来。”

“瞧她性格,很是开朗可爱。”

“你喜欢这样的人?”江重雪突然问道。

“这样的人谁不喜欢?”林雁笑嘻嘻答了,当做没看到他话中的患得患失,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蛋,开口道,“师尊这样的,也没有人不喜欢。”

“许多除祟的人家,不喜欢吾。”

林雁心说你跑人家拆家很难让人家喜欢你吧,但嘴上还是安慰道:“他们对你是很重要的人吗?不是。不是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看法?毫无交集的人他们爱咋想咋想,爱咋说咋说,你只需要知道你对衡云门的大家来说都很重要就够了!”

“是吗。”江重雪反应淡淡。

这种态度把林雁心底的小火苗“噌”一下勾起来了,她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如果没有你,猎魔场事宜要落到别人的肩上,别人没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