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雁不由得心下叹了口气。
经此一事,虽然本质上没对林雁造成什么伤害,但以后江重雪必然更不肯让她跑到他目所能及之外。
该怎么跟江重雪解释她是纯倒霉,不是不能保护好自己
思索间,身体一暖,她被人拥入怀中,清冽的霜雪气息在她鼻尖流转。
江重雪不轻不重地将前额压在林雁的肩头,温热气息拂洒在她前胸,身躯蜷缩着,比她这个伤者还要脆弱。
林雁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她动了动僵住的肩头,抬手轻轻扶正他的头,示意他看她的口型:“师尊,我没事的。”
“有事。”寥寥两字,把他这整个人的犟劲儿都倾泻得淋漓。
“真没事”林雁尴尬开口,“其实你徒儿很厉害的!你知道头一个想掳走我的人被我打的有多惨吗!”
林雁为了让江重雪能看懂她说的话,特意牵动面部肌肉挤眉弄眼,还配上夸张的躯体动作,瞧起来有些好笑,可江重雪现今面目肃然,一丝笑意也没有。
“真的!第二个也没打过我,还被我抢了弯刀,可惜第三个没有武德!拿迷药把我迷昏了!要不然,我把他们四肢打结绑一起当球踢!”林雁呜呜啊啊说完,还叉起了腰,“下回我警醒了,必然不会中他们的圈套。”
江重雪把她又揽入了怀里,说出来的话带了些不易被察觉的恼怒:“没有下一次。”
林雁叹息,心想只能跟他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我总不能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嘛。”
“为何不能。”江重雪沉沉道。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呀!不是一定要谁依附谁的!而且,我真的只是运气不好而已,不是每次单独行动都会遇到危险。”
江重雪并不赞同:“你对危险的感知,很迟钝。”
林雁挠脸,没法子反驳,只得小声呜呜啊啊:“这不是先前太平日子过久了嘛我会习惯的。”
这话江重雪没有应答,她也没打算让他听清。
良久,江重雪拥紧她,掌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施力,还带着不易被发觉的颤抖。
林雁只得反抱住他,慢慢地抚着他的肩背,虽然觉得呜呜啊啊的话语说出来真的很坏气氛,但她还是开口道:“我喜欢的是出手干脆、行招无所顾虑的你,喜欢见你如鹰隼俯视山川高地,而非被人束缚住手脚层层顾虑,即便那人是我也不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作为牵挂与累赘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