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是她怂,主要是江重雪他这张脸就不像来闝的,她闝他还差不多呸呸呸,不是这么个事儿。

林雁原地蹲着揪头发,江重雪却自己动了。

只见他在林雁愈发惊愕的目光中,一件一件褪下了自己的衣衫,而后从门扔到床边,十分轻车熟路。

“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林雁讷讷道。

江重雪弯腰整理丢在脚边的衣裳,闻言抬睫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带吾进来,不是想伪装成楼中之人?”

“昂,是吧。”林雁最后的尾音愈发低,心虚的不得了。

“你也褪下衣衫,丢上来。”江重雪开口道。

林雁食指绕上衣带:“师尊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该怎么装?”

“从前除祟,到过这种地方,很多次。”江重雪接过林雁递过来的衣裳,想了想,将它压在了自己的衣服下边。

十足的心细,毕竟林雁身上穿的衣裳,与花楼娘子所穿差别很大。

林雁只剩寝衣在身,江重雪也脱下了自己的中衣,只留贴肤的雪白寝衣,晃得林雁躲着目光不敢看。

“吾尚有衣物蔽体。”

林雁:“哦。”

她慢慢挪着步子,爬到床上,拉上被子躺好。

江重雪坐在床边,静默片刻,才道:“吾听到楼下有喧嚷之声。”

林雁抓着被角,脸上烧得厉害,闷声道:“他们好像追过来了。”

“嗯。”

空气又凝滞了。

这种气氛真是尴尬的要命,林雁想了想,低低道:“我们要不要弄点声音出来不然就算他们进来我们演上,他们也早会在门口就发现我们不对劲。”

怕他不理解,林雁额外补充道:“就隔壁那种声音。”

“不用。”江重雪微微歪头,老实道,“唇齿做旁事,即便不发出声音也不会引人起疑。”

林雁摄入过多互联网车车的小脑袋瞬间想到了某种体位,脸红得快要自燃:“这种房中术也教吗?”

江重雪不太明白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已然学会。”

“乱讲,我没有!”林雁连忙喊冤,可床边坐着的人突然翻身上床,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抖开被衾将两人身体盖住。

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便在这狭窄的走廊中响起。

江重雪一边细细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判断他们走到了哪里,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他的两腿跪在林雁两侧,可能是怕冒犯到她,还稍稍让自己往下挪了一点,不过好在他身量长,如此调整,也能与林雁面对面。

两道潮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的呼吸要轻一些,被他呼出来的热气卷着一同拂过她的鬓边碎发,蹭得她有一些痒。

林雁感觉自己热得骇人,双手缩在胸前,圆眼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江重雪俯下身,再抬头时,轻声道:“闭上眼。”

林雁乖觉照做,听得他在她上方解着衣裳,解下来的衣裳刚丢出床,门便被人敲响了。

林雁心猛地一提,方才的暧昧气息全皆消尽,江重雪这态度摆明了是要她把一切交给自己,但她实在是担忧江重雪的临场反应能力。

她有些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看一看眼下的情况。

江重雪带着隐忍怒意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小人为苏氏府兵,我家主人途径八行坊,碰见有人纵火,贼人躲入楼中,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允我等入室查证。”

“滚!此处无贼人。”

江重雪大抵真遇见不少这种事,扮好事被打断的闝客可谓入木三分,但方才两人不出声好像确实引起对面怀疑了,不甘心轻易离开。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