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重面子，她也只能用这种不体面的闹法才能让兰老爷妥协。

可闹这么一出，兰老爷估计是不会再留她了。现今他们在府中，还能护着她，等他们走了, 这位姨娘的下场林雁不敢想。

她想了想，转头在阿芋耳边嘱托了几句，小狐狸摇着隐匿起来的尾巴去办了。

林雁嘱咐完，才猛然想起江重雪来。

“我师尊呢？”林雁问向顾吟歌。

“仙尊今日一直在看千年前的史录，现在应当还在房里呢。”顾吟歌侧身指向江重雪房间所在, 目光触及那道雪白人影，微微一怔, 而后正身行礼道，“仙尊。”

杨鸿梦跟着行礼，林雁原不太在意这些，被他们的动作点醒，心想自己要是想跟他划清界限，就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没大没小，于是抱剑也是一礼，唤道：“师尊。”

江重雪目光轻渺落在几人身上，轻轻“嗯”了一声，便向他们走来。

林雁默默绕到杨鸿梦身侧，隔开江重雪。

江重雪的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一瞬，便移去了一旁杨鸿梦的身上。

林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道目光，预想中的如释重负没有出现，心底反倒像堵着什么一样。

还没等她思考自己这是什么心态，清冷如弦动的声音响起。

“亡灵。”他盯着杨鸿梦的聚灵袋，如是道。

杨鸿梦闻言，解下聚灵袋双手呈上，恭敬道：“回仙尊的话，我与雁雁在一处桃花林里，发现一只存世千年的亡灵，提起裴氏，她有反应。”

杨鸿梦没把事情交代清楚，是因为这种事以往都是林雁干，可今日她止言，等待林雁补充，林雁却像哑巴了一样，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