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你到小榻上吧。”

江重雪倒没多问, 轻轻应了声好, 便把目光从外面撤回, 坐到了屋中的小榻上。

林雁十分不安地卧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头,而后小心掀开一条缝,偷偷看向江重雪所在的方向。

他没有看她的方向,乌浓长睫低低垂敛,似是入睡状态, 纯良极了。

林雁突然想起那日她吃醉, 迷迷糊糊跑下床, 是不是就是把这样的他连拖带拽抱到了床上,还小手不干净地扒他衣裳那时候, 他在想什么呢?

她自暴自弃地用被子裹住头,胸口闷得慌。

先前他为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欲望而道歉,可现在看看,该道歉的怎么看都是她才对。

想到这一点,林雁吓了一跳, 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叩问自己。

她对江重雪是有欲望的吗?

她醉了的状态和半昏半醒的状态下做出的事,怎么看都不是无心之失,倒像是蓄谋已久蓄谋等在她不被道德理智所束缚的时候,如潮水倾泻而出。

林雁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中间因为实在太累太困眯过去一阵儿, 转醒的时候,屋中黑洞洞的, 外面月光也凋零不见。

林雁口渴得厉害,摸着黑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点水喝。

小榻的方向,江重雪静悄悄的。

林雁立在桌边,出神看着那处,离得不算近,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多半是没睡,闭目养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