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雪不在外面,或许在房里。
林雁转头看向白日令她闪现的地方。江重雪种下的仙草已经飞速长大,不过说是仙草,同柏珑偷摘的那些也不太一样,最起码,它长出了小花。
透明的、生着雪白花脉的小花,很是像被雨打湿的山荷叶,但要比山荷叶还大一些。
它们像是小小地域的守护者,圈住了那个传送阵法,又像空旷地方上的点缀,风一摇,盈盈而动,如水的波纹。
虽然心底猜的差不多了,但还是问一下为好。
林雁抬起裙边踏入琼玉殿,由于不知道小仙男住在哪间,只好爬一层便问一句“师尊,您在哪里,徒儿有事要问。”
爬到第三层时,最边角位置的房间有了动静。林雁循声一瞧,门缓缓打开。
那个房间,正好是林雁房间的正上方。
她移着步子挪到门边,探头试探道:“仙尊?”
背对她面向敞开窗的身影微微侧目,窗外雪光自然倾泻,笼出一个有着长而翘羽睫、高挺鼻梁的绝艳侧颜。
“何事?”
江重雪声音很冷,如果让林雁描述的话,听到他的声音,就像冬天吃了一个薄荷味雪糕,完事儿你家的猫还把桌上的六神花露水打碎,碎玻璃渣渣带着冰冷香气崩得屋里到处都是。
那叫一个透心凉,物理意义上的,心理意义上的。
很难想象这种声音讲房中术跟看码打得有她族谱厚的18+读物有什么区别?都让人毫无性趣!
林雁本能不想和这种没有感情的纯机械味儿声音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