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林雁暗自手心拍手背。
他但凡要演个什么乐修的秘术,兴许江重雪不懂,还不会拆穿。他这是演什么?传送阵法?
开玩笑!她死也忘不掉刚入衡云门江重雪给她送的拜师大礼。且后来入门修学,阵术师长有一回因病告假,过来代课的还是江重雪,代的正好是就是传送阵。他要不是精于此道掌门也不会让他来代!
这话的的确确成功吸引了江重雪的注意力,方才他还时不时瞄林雁,一听这话,目光死死胶在这艺人的身上,大有对方只要画一笔他就原地把对方打包带走寄回衡云门的气势。
艺人说罢,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领着江重雪站在运上台的等人高木柜前,拿出一条颇长的铁锁链,上头还坠着一把大锁。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江重雪,开口道:“一会儿我进去,您就用这链子把木柜缠起来锁上。”
江重雪定定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启唇道:“好。”
而后将铁链接过,目送他进入木柜。
柜门合上,江重雪拖着长链开始绕木柜而行,绕到最后将大锁锁上,目光低垂,看着木柜底部若有所思。
片刻,人群突然有人高声喊道:“你们瞧!这变戏法的上屋顶了!”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杂耍台后面的高耸屋檐上,方才在台上还说着话的人正站在屋顶上,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笑。
“公子,您把锁解开罢!”
江重雪闻言,倒是乖巧,还真如他所说一样把锁解开,除去铁链,木柜之中空无一人。
变戏法的艺人顺着小徒弟递来的梯子爬下来,开口道:“如何,可开了眼了?”
话是对江重雪说的,挑衅意味十足。
江重雪弄开铁链后还是低垂着眼,听他说话,这才将目光吝啬地投向那人,而后飞速转开,继续看地面。
艺人当他自闭了,愈发得意,正想说吉利话给台下看得兴奋的人,却听江重雪突然道:“不是传送阵。”
艺人笑一僵,望向他,问道:“你说什么?”
“你是他的兄弟,”江重雪轻轻将目光落到眼前人的脸上,或者说,是他的耳尖上,“你的右耳尖没有痣,他有。”
“啊哈哈”艺人干笑道,“我本就没有痣啊,许是方才蹭脏了罢!”
“你自然没有,是他有。”江重雪说罢,用足尖踢起木柜底板,台上赫然出现一个窟窿,不过目前,也仅仅只有江重雪的视角能够看到。
艺人脸色一变,想要说话,窟窿里的人却哭道:“您为何非要绝人生路呢?”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江重雪自然不明白这种诘问是为何故,想了想,无辜道:“吾不曾想要绝你生路。”
“那您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戳穿我们呢!我们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啊!”一旁人不满道。
江重雪抬头,想了想,开口道:“你们骗人。骗人便是错的。并非吾不予你们生路。”
这话是实话,可也万分讨打,一旁的艺人磨磨牙,拳便扬了起来。
顾吟歌先蹿上台捏住了他的手,呵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被人拆穿了唬人的把戏,便要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才是没王法!”窟窿里的人爬出来,开口道“我们也不过是讨口饭吃,就被你们这番戏弄。瞧你们这身打扮也是不愁吃喝的富贵人家,既然已经看出来我们变的是假戏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放过我们不成么?偏要当场戳穿我们!”
“非富贵人家出身,是修仙之人。”江重雪纠正道。
抱着剑的林雁和杨鸿梦也跟上台,印证了江重雪的说法。
“修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