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种滋味儿小公子到了就懂了。”

林雁上前,甜笑道:“什么滋味儿啊?我能尝尝吗?”

小奴变了脸,粗声粗气道:“一个女娃娃来这儿做什么,起开起开,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林雁抱臂:“大门打开做生意,你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做不好还赖我?”

阿芋抽出手,躲在林雁身后,小声嘟囔:“好怪的人。”

小奴一见他们是一伙的,面色挣扎,不情不愿道:“入场一两银。”

还不便宜。

杨鸿梦上前豪横地给钱,小二立时满脸堆笑,将几个人客客气气迎了进去。

几人落座,阿芋按捺不住,问道:“那个人怎么回事?见到我那般谄媚,见到雁阿姊就那么凶?”

林雁笑道:“你鸿梦阿姊给你买的衣裳都是上好的衣料,他瞧见你以为是谁家小公子来一掷千金,当然对你热忱。至于我你瞧瞧这场内坐着的,可还有姑娘家?”

阿芋闻言环视一圈,点头道:“确实没有诶。”

“因为这种地方没有女子会来,他便以为我不是他的目标客人,自然嫌我挡路,浪费他时间。”

“可这地方为什么没有女子来呀?”阿芋懵懵懂懂,“是女子不喜欢看跳舞,还是不喜欢吃花?”

林雁沉声道:“一会儿你瞧见要尝的是什么花就明白了。”

下午时只有姿色略显平庸的舞娘在台上曼舞,场下座位虚席很多,早早来了的也只是百无聊赖喝酒吃菜。

到了夜幕降临,楼里点起暖红灯笼,气氛一瞬间从普通KTV变成了天上人间,周边座位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台上舞娘也换成了略有姿色的一批来。

落在林雁和杨鸿梦身上的目光也多了,有些不干不净的手摸过来,被顾吟歌玉箫统统打了一遍,有人上来攀谈,又被阿芋呲着牙一个个吓了回去。

那些人不忿,嘀咕道:“带着美娇娘来闝,玩这么大,还装那样清高。”

“罢了罢了,他带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红衣裳的那个还行,青衣裳的有二两肉么?”

林雁的手捏得咯吱作响,顾吟歌劝道:“冷静!冷静!”

“阿芋,一会儿走的时候把他们蒙上麻袋揍一顿!”林雁咬牙切齿。

阿芋得令,狗狗眼“噌”一下亮了:“好!”

小闹剧过后,场下之人的目光全皆放在了台上,交谈道:“也不知道今天的新舞娘是什么品色。”

“清波楼挑出来的那都是好货色。”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摸着下巴,猥琐笑道。

“贾老板,上月那个被您拍着,滋味儿如何?”

“还成吧,不如三月前那个,身子软,腰肢细”

“听说清波楼的花儿摘下到上桌,要调教数月,得一珍品不易呢!”

阿芋听力好,一字一句复述过来,又疑惑问道:“他们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呀?一朵花摘下来几个月早就烂了吧?难道就是因为这花特别才好吃吗?”

林雁摇头:“这舞楼私下应当做皮肉生意,花指的是卖身的女子。摘下大抵是指楼里得到人,尝花就是正式营业了。”

“方才我看过,这地方后台位置有很多壮实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修过术法的,怕是不好救。”杨鸿梦低声道。

“等今夜卖身的姑娘上台再看看。”顾吟歌道。

几人耐着性子等了会,台上却跳个没完,一曲接着一曲。

林雁狐疑瞥向窗外,夜色如墨,时候不早了,转头再看新上台的舞娘,老早在刚入夜那会儿就跳过一回了。

其他客人也都发现不对了,顿时间议论纷纷:“怎么回事?这么磨蹭,还呈不呈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