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也不含糊,说了句好啊,就将领口扒开,动作很是豪迈,将丛潭看得一愣。
胸口以上的肌肤裸露在外,林雁神色如常,摁着褪至臂膀的衣领,只是这个动作,莫名让她觉得很熟悉。
在不久之前,她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彼时沈沉舟怕她跑回去,在她肩窝做了什么标记,她正好借此引江重雪前来。
现在想想,疼痛的位置,就是沈沉舟做标记的地方。
可那不是已经被江重雪解了吗?是巧合吗?还是说对她动手的人除山檀香外、又有一点和沈沉舟对上了。
林雁的心不由自主跳快了几个节拍,回过神的时候,丛潭为她把脉的手正从她手腕上移开,而江重雪站在她的身后,云撷纱的衣料蹭得她后肩有些痒。
“姑娘,不必紧张。”丛潭开口道。
与此同时,她敏锐看见丛潭的目光好像飞快地扫了一眼江重雪。她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丛大夫可看出何处有异?”
丛潭摇摇头,示意林雁拉起衣裳,低声道:“在下才疏学浅,不曾看出姑娘有何异常。还是再过几日,看看情况才好说。”
林雁叹道:“也有可能是我这几日神思过劳,出现错觉。”
“我为姑娘熬一碗安神汤?”
“不必麻烦,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明日晚些为丛大夫处理那些招魂草。”
丛潭淡淡道:“不处理也不妨事,左右时候还早。”
林雁笑道:“那日之前,我们一定会处理完的。好了,不叨扰丛大夫了,我们先告辞,丛大夫也不要熬太晚。”
“好,小心台阶。”
两人离开屋舍,并没有回房,一路往木楼外走去。
走出小院时,林雁仰头同江重雪道:“师尊,连一下。”
江重雪立时明了她的意思,清冷声音自她脑内响起:“如何?心疾之事,与他有关?”
“不清楚,”林雁目光沉沉,“是不是他做的不好说,但他肯定知道什么,故意隐瞒。”
“如何看出?”
“我说我心疼,他看了我疼的地方,给我把了个脉,就说自己也不清楚。可是做大夫的,手段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不是说什么望闻问切?我见素世峰每月一次的会诊,诊一人要废好大功夫呢!什么看面色唇色、舌诊脉诊看一眼就得出结论的,多半是个半瓶水,但丛潭显然不是。”林雁竹筒倒豆子托出,又纳闷,“有什么好隐瞒的?”
林雁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肩窝:“师尊你还记得吗,我这里被沈沉舟打上一个印记,被你消除的那个。”
“嗯。”
“那个我想问师尊,这东西,您确定消除了吗?不是质疑师尊能力的意思,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沈沉舟还留了一手?”
江重雪“嗯”了一声,可之后目光落在她的肩窝上,沉默很久,好似自己也不太确定的样子。
林雁抓住衣领:“要不再看看?”
江重雪也目光认真地定格在她的衣领处。
眼瞅着电光火石间一切都要发生,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林雁扭头,瞅见顾吟歌,问道:“你也过来看看。”
顾吟歌如遭雷劈,疯狂后退:“我不!我不要!我还没成婚呢!”
“好啦,不逗你了,好像看一眼你就被糟蹋了一样。”林雁松开手,把顾吟歌扯过来,问道,“不是要你离木楼远一些吗?怎么跑过来了?”
“啊,我有一件事要说,方才瞧见你俩就给忘了!”
林雁见他神色突然严肃,不由得紧张问道:“怎么?”
“太阳刚下山那会儿,我在离药田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一道白影,我不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