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钟时夏真是无所不能,以前在学校上活动课头发散了或者洗完澡出来嫌热,他都能给她绑头发。
见她这么习以为常。
钟时夏无声笑了笑,站到她身后垂眼认真给她编起了辫子。
她今天做了造型,所以头发被绑得有些复杂,要慢慢拆开才能重新绑。
等钟时夏给她绑好以后,发现这人抱着相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果然跑了一天,睡得昏天黑地,嘴唇微张。
他看了一会儿,轻轻放下了她的头发,又将她仰着的头转过来,免得伤到脖子,又勾了张椅子在沙发后坐下来,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上,侧脸靠在手背上与她面对面。
笑了下后,他也合上了眼睛。
而此时的主宅楼上。
为了行动方便,乔梧穿了件白色的抹胸礼服,并不是传统的婚纱,裙摆长度只到大腿,往下是垂感很好的流苏。
此时她半坐在沙发靠背上,裙摆被人撩了起来,那些流苏凌乱地散在腿侧,勾缠着在她腿根作乱的那只手的手腕和指尖。
“陆尽之。”乔梧没法再看那只手,她背后悬空,全靠陆尽之的另一只手在背后支撑,她只能攀住他的肩膀,吐气很轻,“我刚换上的衣服。”
陆尽之手上动作不停,轻咬着她的耳尖,哑声说:“紫色那套也好看。”
乔梧忍耐不住地微微仰起头:“不下去了?”
陆尽之笑了一声。
“呜呜,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他吻住她扬起的修长脖颈,抽出手后将人朝自己怀里按了一下,又顺下去抬起她的腿,“我们下不下去,不是必要的结果。”
他从白皙脖颈上抬起眼。
看到她的脸,她今天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到眼里的潮湿和恍惚,耳根和脖子泛着粉,是他最喜欢看的样子。
额上渗出隐隐的汗。
“妆花了。”他抬手在她的唇瓣上摸了摸,原本所剩无几的唇妆在他指腹只留有淡淡的粉色。
他吻上去,贴着唇说:“更漂亮了,呜呜。”
乔梧的腰被迫往前挺了挺,喊他:“陆尽之。”
陆尽之:“这个时候要喊哥哥。”
“哥哥。”乔梧闭着眼,没什么力气地说,“天要黑了。”
“没事。”陆尽之轻笑,“会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