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连忙道:“你怎么还没回来?”

那边靳清咳嗽了两声,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呼吸,轻声答道:“有点私事,需要耽误一会儿。”

“哦......”

许星河顿时有些不安:“什么私事?”

靳清顿了顿,道:“没什么,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先睡觉,嗯?”

许久,听许星河没有说话,靳清低低笑了几声。

“怎么,胆子变小,不敢自己睡了?”

许星河撇撇嘴,不服气道:“我才没有呢。”

他哼唧道:“我等你回来。”

靳清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和纵容:“好,我马上就回来。”

“还有......”许星河支吾了下,“不管是什么私事,记得注意安全。”

没得到靳清的回应,只能听见他突然变重了几分的呼吸声,许星河不由得有几分着急:

“听到没有啊!”

靳清终于开口,他闷笑出声:“嗯,听到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乖。”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听得许星河耳朵都痒痒的。

“晚安。”靳清低声道。

挂掉电话后,许星河把手机放在枕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依旧毫无睡意。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可靳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私事」到底是什么,靳清今晚看起来不太对劲,许星河忍不住担心他。

虽然不知道靳清的具体身世,但许星河隐约猜到,靳清可能是个孤儿,或者说是弃婴。

靳清很少提之前的事情。

只有一次,靳清偶尔提起过自己小时候因为没有人能来替他参加家长会而被歧视和霸凌。

后来呢那时的许星河忍不住追问道。

靳清笑了笑。

后来他把那群霸凌自己的人揍到彻底服气,揍到看到他就会绕道走。

当时靳清没有流露出多余的伤感情绪。但许星河知道,那肯定是一段非常难过的记忆。

所以靳清才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世吧......

他宁愿背负着这样的身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和骄傲。

这样的靳清,许星河很心疼。

不过靳清后来又是怎么回到靳家,一步步走到家主这个位置,许星河就一概不知了。

不过他相信,靳清肯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困难与痛苦。

有可能还是常人无法承受的。

想到这里,许星河叹息一声,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闭眼睡去。

另一边,靳清挂掉许星河的电话后,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陷入沉默。

过了良久,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随即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靳清拧开莲蓬头,冲洗干净手指和身上的血渍。

随即,他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了套衣物。

靳清走到客厅的桌前,拉开抽屉取出香烟和火机。

点燃一根烟后,靳清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向虚空。

烟雾缭绕间,他的神色显得愈发迷蒙模糊。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枚戒指上,眼眸渐渐变得晦涩幽深。

正是许星河送他的那枚戒指。

刚才靳清把戒指摘了下来,现在直到他的手洗干净后才再次戴上。

许星河的名字像是烙印一般牢牢镌刻在戒指上,靳清的指尖摩挲了一阵,最后缓缓握拳。

靳清吐了一口气。

指间夹住的香烟快要燃尽,靳清并没有抽。

他将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