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我没义务回答吧?”
裴空青淡淡地“嗯”了声, 翻着试卷咔咔响,又淡淡地说:“那就是我手痒,单纯看你不惯。”
晏知安无语地抬头?瞪他一眼?,最?后郁闷道:“栀子花啊,满大?街都有的栀子花!”
裴空青“和蔼可?亲”地朝他笑了笑:“谢谢回答。”
静了片刻, 他又说:“看你们一家?人感情挺好的, 你妹妹喜欢栀子花, 怎么不给她在家?里种一片?”
晏家?别墅外,是挺大?的一片花园,园林造景做得不错,但一路走来确实没看见鲜花。
“关你屁!”话音戛然而止, 晏知安看着裴空青冷飕飕的眼?睛,咬咬牙,改口道,“我哥有心脏病,又对花粉过敏,过敏症状严重时会导致窒息,所以家?里从来不种鲜花。”
裴空青无所谓地笑了声,又似调侃的口吻:“你哥哥毛病还挺多。”
闻言,晏知安猛瞪向他,两侧腮帮一绷,脾气无声无息地发作,扬起拳头?就挥过来。
裴空青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一本书格挡。
得,明白了,这俩小家?伙有着共同的逆鳞。
裴空青这个临时家?教,因为这么一件事,转正了。
他几乎每天都腾出时间去晏家?,大?概一两个月吧,直到?晏知安中?考结束。
在此期间,晏知安问?过很多次,问?他口罩下面,是不是特别恐怖的半张脸。
裴空青当然是没搭理过他,他后来也没在晏家?见到?过晏知许,人家?名副其实的总裁,和他这个挂名的吉祥物?自然不同。
但屠准还是经常能见到?。
那时恰逢栀子花花期,她不止一次去隔壁院子偷花,甚至有一次还被隔壁太太当场捉住,但上门?控诉一番后,又变成了隔壁往晏家?主动送花。
其中?缘故,裴空青是不知道的,她总有自己的歪主意。
屠准也得补习,但闲暇时间比晏知安多一些?,无事可?做时,会荡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看书,会趴在草地上写东西,会在影音房里看电影,也有时,是在大?厅弹钢琴,那琴声有时酣畅悦耳,可?只?要换一首新曲,便蚀骨销髓,那穿透力又强,刺刺地扎着鼓膜。
裴空青有一次忍不住问?晏知安,怎么就能一复一日忍受这种噪音。
他看着冷冰如臭石头?的家?教老师轻哧一声:“你是因为天生冷血,六亲不认才?说出这种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