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划掉最后一句小小的、隐秘的而委屈的抱怨,重新写:
早上回复了舒意,舒意一直没回,已经过去6小时17分了,我是不是可以主动问舒意吃饭了没有?
师弟让我不要秒回舒意的微信,我必须把手机关机才能克制自己的的举动。
春鈤
舒意会不会觉得我作息不规律?晚上两点睡觉,中午两点吃饭,我想我应该调整一下我的作息,早睡早起的人设应该比较加分。
昨晚本来想问白主任关于舒意的事情,她昨天是一个人来医院,或许不是我所认为的最坏结果……
如果舒意有男朋友的话,两年前不会通过我的好友请求。可两年时间足够改变好多,晚上问一问周老师好了。
写到这里,一股难以形容的委屈和惆怅涌上心头。
周津澈锁上笔记本放回原处,水性笔别在白大褂襟领。
他直起身,对着黢黑的电脑屏幕整理了下发型,银色镜腿折射一泓冷色光泽。
看着屏幕中只有一团模糊五官轮廓的年轻医生,忽然深深地皱起眉心。
周津澈抬手摘下眼镜,过了片刻,又重新戴上。
我这么普通的长相,会被舒意喜欢吗?
他单手扶额,沉沉地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