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赵煦阳一贯是没几句话说,也懒得听他急哄哄地追问,自顾自地撂了手机。
好在康黛弟弟康景给她传了消息,说是康黛和康母昨夜已经回国,原本看着是挺安生了,结果后半夜不知为什么又吵起来,康母气不过摔了一跤,这下是真住院了。
舒意一听,忙忙站起身,问清了医院地址,顶着这场梅雨出了门。
她十几岁开车,车技厉害,夹缝中也能以毫厘之差的微末距离挤入一个空缺的停车位,推开车门时裤腿溅上湿寒雨水,冷风鼓胀地灌进去,像涌起了一朵细弱的花苞。
病房是VIP级别,连电梯都单独一间。
舒意上不去,还得打电话让康景下来刷卡。
“舒意姐。”
康景眼下乌青,看起来是熬了个彻夜:“还麻烦你来探望。”
舒意不和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阿姨怎么样了?你姐姐呢?”
匀净明亮的电梯内壁将少年脸上的倦色一览无遗,他单手扶住额头,沉沉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