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澈笑了笑,一根根地按住她的手指,将她包进自己的掌心里。
餐厅没?什么人,供应着几个窗口。
她被迫消耗了大截体力,此刻后知后觉地感到饥饿烧心,轻轻地捂着小腹位置。
周津澈对这?里的陌生不比舒意少,他是随遇而安的人,口腹之欲很淡,慢慢地走了一圈,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半回着头,见她脸色略微苍白。
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手背贴上?她的脸,在她懵懂目光中拧起眉心:“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意摇头说不是:“饿的。”
也是,距离早餐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周津澈点好餐,舒意也没?问他点了什么,她抽出?一张纸巾,神色认真?地擦净眼前餐桌。
餐厅里有一家seven elven,舒意单手托着脸,明亮到过于夸张的顶灯潦草地洒在她的眼角眉梢,皮肤白如刚出?窑的瓷器,透着干净雪色。
她其实?蛮喜欢这?种?烂大街的连锁商超,记得在一中读书时,每次下了体育课,都会绕一小段路到711买水喝。
想到这?儿,她微微地笑了笑,目光迎着走回来的周津澈。
也许,在那被遗忘的几个?月里,他们也曾经交错而过,目光一触即收。
想不起来那位冷冰冰的年级第一模样,索性就想十年后的周津澈。
这?位医生不说话时像极了年轻有为的教?授,而且是那种?根本不可能和女学生发生任何故事?的教?授,他会把自己的清誉和名声看得比任何还?重。
舒意天马行空地乱给他增加人设,还?好他不是自己的教?授,否则结果很难收场。
周津澈走近了,士力架和进口全?脂牛奶放到她面前,手指捏着吸管,利落地剥去透明塑封。
“想什么?”
舒意大言不惭:“在想,如果你是教?授,我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办?”
周津澈掀起冷白眼皮,眼底含着一些笑意,没?回答,因为号码牌聒噪地响起来,像是批发市场的唱歌小玩具。
他端着橙色餐盘回来,碗筷重新用热水烫过一遍,动作极其贵气?优雅,仿佛这?不是十三元一碗的鸡汤小馄饨面,而是米其林三星水准。
“你的假设不难成立。”周津澈用小碗分出?几筷子,推到她手边等凉:“大概再过十几年,我确实?有可能成为你口中的教?授。不过,到那个?年纪,应该没?女学生会靠近我。”
舒意一本正经地摇头:“难说。难道你到四十岁就会断崖式变丑吗?我不相信。周老师那么美,我怀疑你们周家有冻龄基因。”
周津澈拨过碗里的溏心蛋,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吃半生不熟的东西,嗓音染着冷质的笑:“好吧,那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如果我是一个?师德不正的教?授,喜欢上?自己的学生,我大概会换个?学校。”
舒意不可置信:“就这?样?”
“不然?”他扬眉:“师生恋是不被允许的,笨蛋宝贝。但是你放心好了,无论你走在哪一条路上?,学生也好,眼镜店店主也好,我都会想办法走到你面前。我都会喜欢上?你,我不怀疑自己对你一见钟情的能力。”
“这?还?差不多。”她的害羞已经在上?一场未尽的情事?里耗得差不多,因此只是娇矜地点一点头,恩准似地说:“吃面。”
她胃口一直小,今天却格外香,十二粒小馄饨润着先前烧到灼心的胃,一路暖到四肢百骸。
舒意拆开?两支薄荷味的漱口水,一支给他,一支自己含了小十秒,一手挡着唇沿,秀气?地吐进用来装茶水的一次性宽口纸杯。
下午的活动比上?午轻松得多,舒意和他坐在多功能大厅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