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他们之间的阻碍何止是身份门第的阻隔。
他父亲,他们谢家喝人血,吃人不吐骨头,究竟是怎么养出这般天真无邪的儿子的?
谢景时当真不知道他家的那些事吗?
她看了谢景时半晌,仍是说不出话,垂眸将目光落在他递来手中,那一掉即碎的粉白玉瓷瓶就宛如是他这个人一般,总是叫人不忍心。
“谢谢你的香精。”
她只接了瓶子却没有多说其他的,继而转身就走了。
谢景时先是一怔,接着本想再追,想着要问个清楚,可转念一想却又兀自勾起唇来。
他想,他是明白了。
方柔虽没答应但也并未拒绝,说明慢慢来,他还是有希望的。
他没再继续追着去,只等着方柔的身影消失再看不见,他才回身走出了施星院。
回去这一路,他满心都是愉悦的。
踏进自己的院子里,正屋里灯火黑暗,院子里也没有半个人影,可他沉浸在喜悦中全然没注意到异常。
正屋门前,一推门却猝不及防袭来一股白色粉末。
当他意识过来并看到门内站着一个陌生黑衣男人时,已然来不及,白色粉末便是陌生男子朝他扬过来的,应该是种极其猛烈的迷药,不过晃了晃头的片刻,脑子就开始发起晕来。
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倒下的。
*
施星院内。
方柔陪着沈枝熹坐在床沿上,身后床榻上空空的,这个时辰早都已经过了晚萤该睡觉的时候,眼下床铺上却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