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子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方才外面驾车的女子说话的语调听着像是南方的人,雁州,就是南方。
“白铃兰。”
他缓缓伸手,环过面前人的腰腹。
白铃兰。
是你吗?
我说过,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
最终。
他的手还是轻轻搂住了她的腰,然后逐渐收紧,用自己的胸膛去感受……
不过片刻,他就突然松了手并将她从怀里拉出来。
他背了身过去,神色有些慌张。
马车又颠簸了一下,沈枝熹被晃动而来,靠在了他的背上。
他身子一僵,不动也不躲。
继而慌张的面色慢慢变得乌青,仿佛一块儿石头没有温度和感情,思绪却越渐飘远,飘去了三年前,飘去了与白铃兰初始的那日,飘去同她对着风月星空拜堂成亲那日,还有她喂他喝下掺了迷药的药汤那日。
还有…还有……
还有好多,还有这近三年来的每一日。
……
后来。
他不知道马车是从什么时候到的医馆,也不知身后的人是怎么被带下车的,只知等他回过意识的时候,人已经摔在医馆后院的石子路上。
“公子小心,你喝多了。”
卫鸿将宋涟舟搀起来,心想他家公子真是醉的不轻。
自当年从雁州回来,他家公子就常常独自在夜里饮酒,只是他酒量很好,喝的再多也从没见他醉成今日这般连路都走不稳。
“喝多了?”宋涟舟恍恍惚惚的。
“是的公子,你喝多了,眼下大夫还在全力救治那位姑娘,公子你先去后院厢房歇一会儿,回头如何安置她还得等公子您来发话呢。”
宋涟舟的心神却不在这儿,只道:“我喝多了,那她呢?”
“谁?”
“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公子,您说是谁?”
“她……”
“公子小心,抬抬脚迈下门槛。”
卫鸿推了厢房的门,使劲儿搀着宋涟舟进门,再扶着他去床上坐下,他醉的厉害甚至坐不稳,侧着身便倒了下去。
“铃兰。”
他闭着眼睛,口中却念念有词。
“铃兰。”
“我的……铃兰。”
“白铃兰。”
“……”
“不行。”不知多久,他又坐了起来,“我一定要找你问个清楚,你究竟是不是她,究竟是不是我喝醉了酒会错了意认错了人。”
说罢,穿上鞋子摇摇晃晃的朝门口去。
找到住处后,推了门进去。
她身上包着纱布,正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宋涟舟一步一步靠近,在床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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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伸了手,指尖发颤划过她的脸颊,“你究竟是谁?是你吗?”
“白铃兰,是你对不对……”
不知道是他手上的力度大,还是声音大,吵得床上的人睁了眼。
她抬起眼皮瞧见他,双目倏地一睁,似喜又怕,口中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唐舟。”
听见这个名字,宋涟舟立时便受不住。
“是你,果然是你。”说话的同时,泪水也决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