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立即否决。对方那话?虽看似点明却又未完全点明,她若请罪便是?当面坐实那日?不敬之语, 无疑是?要将人?脸面踩在地上。
所以,她不仅不能擅自开口为那日?的话?辩解,甚至还连提都?不可再?提。
那就依着问语顺势而答,阿谀取容的趋奉两声?
更不可,她亦否决。在明知对方知晓的前提下?,再?巧言令色的恭维,那是?欺君。
此刻她隐约有些明了, 对方要的就是?她辩不得说不得,要的就是?她恐慌万状又有口难言,要的,是?她认罚。
“殿下?人?中龙凤,微臣凡尘微末, 岂敢妄言王尊?”想通这些,她嗫嚅低语了声,就颤手将打翻的酒盏扶正,斟满了酒低眸饮尽。
姬寅礼将眼前之人?的情绪反应看在眼里,一时?心中似疼似痒,那股疼惜与快意交缠之感,让人?不免几度怀疑,自己是?否真是?颅中生疾。
视线在那微微仰起的颈项上稍许停驻后,缓慢下?移落上了被酒汁洇湿的襕衫衣袖上。不过两息又移开眸光,他抬壶给自己的空盏亦倒满了酒水,嗓音不轻不重道。
“继续。”
陈今昭也不知自己的应对之策是?不是?最佳,自己有无希望就此过了此关,但对方还肯继续与她行那酒令,那便是?好征兆。
定了定神,她竭力?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酒令上。
“今有大夫、不更……”
姬寅礼微挑凤眸,短暂轻诧过后,眸光满是?怜爱。
本?以为眼前之人?,完全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个措手不及,早已失了方寸,哪知其哪怕颤着音白着脸,却依旧全力?以赴的与他行着酒令,未曾有丝毫的敷衍。当真是?,可怜又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