蜓几双翅?”
“十二双。”
他们就这般你来我往行了两回,本以为如?此?便可了, 但对面的千岁却仍兀自夹菜未曾叫停,而?那公孙桓则捋须颔首,一副饶有兴致等他们继续的模样。
沈鹿二人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
陈今昭端坐案前, 不时担忧的看眼沈砚,再看眼鹿衡玉。
前者还好, 毕竟世家?公子的定力不是随便说说的,但后者的心态显然要差许多?。尤其满座鸦雀无声,唯他二人声音清晰回荡其间?, 这本身就是种无形的施压。更遑论,对面的尊者还在无声的注视,无疑更让人的心态有些绷不住。
人大概都?是这般,越急越慌,越慌就越容易出错。
那日与陈今昭宴后,饶是自认无第三人在场、确信陈今昭那不敬之?言断不会外泄出去,但慑于那位的积威日久, 鹿衡玉还是将那三字视作了禁忌,每每乍然想起都?会后背一凉。
明明想都?不敢去想的字眼,可此?刻,他慌乱之?下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明明他想说的是青蛙啊,可出口瞬间?怎么就换了词?
别说鹿衡玉惊恐, 在陈今昭听那三字乍然入耳时,亦惊得?双手抖了瞬。按理说那日她也并非是指代那人,可不知为何,心脏就是狂跳不止,有种莫名的心虚与惊慌。
哗啦的倒酒声不期在对面响起,与此?同时传来的是那人的笑声,“文佑,既然来了,干坐也无趣,不妨与几位俊才对上几番,让我也瞧个热闹。”
公孙桓无奈笑说:“殿下就会打趣桓,就不怕人笑话桓欺负小辈。”
姬寅礼漫不经心啜饮了口杯中酒,懒散的挑了凤眸,“既是席间?,那但求个尽兴便是,又何须几多?拘泥。再者,吾也没令你独斗去,依文佑之?才,必得?要一对二,或挑三。”
“殿下既已发?话,那桓少不得?要来一回聊发?少年狂了。”公孙桓玩笑了句,就端着自己的酒盏起身,施施然往三人的位置处走去。
三人见此?赶紧站起,抬袖躬身以示恭敬。
公孙桓摆手,“都?别多?礼了,殿下刚也说了,酒席间?尽兴为好,别拘泥那些虚礼。”
他走向的方位正是沈鹿二人中间?,而?中间?这个位置上站的正是陈今昭。
“陈侍讲可否借位置一用?”
陈今昭如?何能不让?赶紧端过自己案前的酒盏,绕过鹿衡玉走到他另外一侧的位置。
公孙桓坐下时还笑呵呵道,“头回与几位俊贤同席而?坐,所?谓见贤心喜,我这也难免想来凑个热闹。望几位莫要嫌我打搅诸位雅兴才是。”
三人忙道不会,连声说是他们的荣幸。
公孙桓让他们都?坐,而?后目光看向沈鹿二人,“我且托个大,先与两位侍讲大人对上一番如?何?两位俊杰才学出众,待会还望手下留情啊。”
陈今昭在坐下后才蓦得?发?现,此?刻她的位置与正自斟自饮的那位千岁,就只隔了个空位。
纵使那位不言不语,但那通身的王仪气度,带着极强的存在感,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