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昭,喝酒!祝咱俩日后官途顺遂,事事顺心,一切安泰!”
“来共饮,一祝你我二?人友谊似海,二?祝吾等前程似锦再?无坎途!”
两人碰杯,饮尽,心中皆畅快许多。
“咱俩得多聚聚,多吃几?回酒,毕竟聚一回少一回了。”
鹿衡玉唏嘘的说道,这会倒是心生了些临别的不?舍来。
陈今昭不?以为?意道,“外放之后又不?是见不?着面了,咱又不?是地方?武官非令不?得出管辖之地。虽说出辖地拜访同?僚,程序稍有繁琐,但朝廷又不?是不?允,在政务闲暇之时,你我还何愁无相见吃酒之时。”
鹿衡玉一听,确是这个道理,不?由?又欢喜起来。
“说的也是!再?说,指不?定?届时任期满,你我二?人还会再?聚京中为?官呢。”
这话一出,两人皆倒抽口气。
鹿衡玉连拍两下嘴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来。
陈今昭苦着脸,“我可真是不?想再?回来了。”
鹿衡玉也苦了脸,“我也是。”
京官的苦,他们二?人是一点也不?想再?吃了。
“来,咱们不?提这个了,说点好听的罢。”
“那成,今昭你知道吗,那个罗行舟又在写文章骂人了!”
陈今昭一听就要炸毛,“他又在骂我什?么!”
鹿衡玉给她个唏嘘眼神,“他这回可将你骂出花来了,骂你沐猴而冠、鲜廉寡耻,还骂你桀犬吠尧、鸠形鹄面,骂你是庸奴、竖儒,是老饕、伧父,总之,文章里骂的很难听。”
当然也骂他了,只不?过骂他是捎带的。
陈今昭气得两眼发?黑,指着自个的脸,“我是鸠形鹄面,他那獐头鼠目算什?么!”
鹿衡玉脱口而出:“土拨鼠呗。”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笑了。
他都不?知道陈今昭哪来这么多怪话,当初听对方?切齿骂出声时,他都差点笑瘫了去。
此刻她也气极反笑了。说来也非她以貌取人,非要取个别称来骂人,实在是那罗行舟太可恨了。
说来也是平帝惹下的祸端,当年殿试时候,罗行舟的成绩本该排在一甲第二?名的,奈何平帝神来一笔,他就由?第二?名生生向后移了两名,成了第四名传胪。
自此他们的梁子就结下了。
但关键是,不?知他这脑中是何等构造,自此一事后,却是不?恨榜眼恨探花。这两年来,他几?乎月月不?间断的写文章骂她,都快将她骂出花来了,还每期文章都不?重样,也是让人服气。
甚至为?了将她的‘恶名’广而传之,对方?甚至还自费结集镌版,也算另类的财大气粗了。
这些年提起此人她就咬牙切齿,长得丑,骂人的花样还多,他既能做初一就休怪她做十五,他能骂人,当她就不?会吗?
陈今昭抚胸冷笑,心道是时候再?找个机会偶遇下对方?了。
每回见她,那罗行舟必忍不?得的要上来含沙射影的挑衅一番,每每此时,只要她就轻飘飘吐出三字,必能让其当场暴走?。
百试百灵。
接下来,两人边碰杯吃酒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不?知怎么说起东偏殿那群西北文臣来,鹿衡玉就提醒了她几?句。
“那群西北来的文官可不?比阿塔海那群武官的单根筋,他们花花肠子多得很,你日后若见了,可千万躲远些。”
那群文臣她接触不?多,闻言就不?免好奇问了句,“如何说?”
鹿衡玉又夹口菜吃下,鄙薄哼了声,“你是没见到他们放浪形骸的模样,以那叫江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