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的是,此时她只顾着与阿塔海拉扯,却没见到?今日殿前广场上?的那?辆四驾马车没有离去。
姬寅礼端坐在马车里,掀起眼皮透过半抬的窗牖,冷眼观望着殿前的这一幕。
今日整个朝议其间,他都察觉到?她似是心事重重。
连朝议过后,他自她身前经过,她都在兀自凝眉深思?,未察觉分毫。
所以他今日散朝后,并未如往常般直接离去,本想着过会叫人?过来问问,可是有何困扰难解之事。却怎料,他这抬脚刚离开宣治殿不久,她却迫不及待去寻阿塔海。
两人?站在离殿门?偏远处拉扯。
不知说些什么,却见她似乎拿出?了东西?要硬塞给对方,在对方摆手推拒后,竟强硬的拉过对方的大手,硬塞过去。
他面色微沉。
纵知她此番应是事出?有因,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扫见刘顺悄悄下了车,招人?过来耳语,似是要人?去探听些什么,他沉声叫住。
“不必了,驱车回宫罢。”
抬手阖上?窗牖,他不再朝外?望去。
既已答应了她不再去探听其阴私,那?他就不欲做食言而肥之事。
但愿,她能对得起他这份信任方好?。
这日夜里,陈今昭带着没送回去的镯子,来到?了昭明殿。
寝殿的门?半启,她满怀心事的刚走到?殿门?处,忽有只筋骨分明的大手从?里面探出?,一把扣住了她腕骨。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就被力?道扯进?了内寝。
殿门?后短暂的惊呼声,很快被尽数吞没。
姬寅礼揉着她的背,托抱着人?快步来到?榻前,屈膝入榻。
陈今昭想说话,可他根本不容她吐出?半音,连怀里揣着的镯子都被他扯过,随手扔到?了榻里。
掐着她的脸,他边吞夺她气息,边单手拽下身上?寝衣,露出?筋肉虬结的胸腹。常年行伍生涯,让他肩背宽挺,大腿肌肉硬实,浑身肌理如铜铸。伏低在她身前,宛如卧虎蓄势。
陈今昭只觉自己身上?,好?似贴了层滚烫的硬铁。
灼烫,又?硌得慌。
在她濒临窒息之前,他总算放过了对她气息的侵夺。劲急危险的灼息逐步下移,在柔白细润的颈子几番流连,向下止在那?上?下起伏的软白胸口上?。
她细汗淋漓,张口喘息不止。
这一夜,他的行事克制隐忍,却又?霸道强势。
至结束,他朝外?殿叫人?送降火茶的次数不下三回。她能感知他确是怜惜她,但也不会因怜惜而罢势,宛若疆场行军,势必要有始有终。
事毕,姬寅礼拥她靠他躯膛上?,闭眸平复着情韵。
掌腹一遍遍轻抚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充盈满足之感,好?似从?前那?些岁月里所有的不圆满,于此时此刻,终于得以补足了。
陈今昭好?长时间方有所回缓。
见她总算好?些,他捉了她的手心,放在唇边细细亲吻。
“听人?说,待行过五六回过后,就能好?上?许多。”
他嗓音仍带着余韵未歇的沉哑,低眸看?着她虚脱的面容,软语柔情的安抚道,“等?熬过了这一月,你应就不会再这般辛苦了。”
陈今昭丝毫没有并安慰到?。
即便那?时她多少适应了会好?上?许多,但他呢?只怕要称心如意的几多放纵罢。
或许那?时她榻间之情形,还不如现在。
好?歹如今他几多顾忌,会全程压着性子,克制行事。
待身体缓和下来,陈今昭就赶紧与他说起了玉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