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怎么出了你这个玩意!缩头缩脑的?孬种,你除了会建龟壳还?会干什么!”
湘王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躲着,痛的?直喊饶命。
“侄儿真不敢与您作对,向来只想老老实实做个闲王而已!父王曾经也告诫我了,让我偏安一隅即可,我也听?进去了!都是那些世家?,蛊惑我逼迫我……啊!”
姬寅礼最后踹过?一脚,看着对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痛得直不起腰,这方稍稍解气?。
“一无是处的?狗东西,老大?要知?道生了你这玩意,就算在地底下?也得拿根绳子吊死了事!”他睥睨地上的?人,虽是副好?皮相,却因?纵欲过?度,眼下?挂着两肿胀的?眼袋,年纪轻轻脚底都虚浮起来。此刻涕泗横流的?趴地上哭求,懦弱又猥琐,让他见了都想踢死了事。
“越看你越不像老大?的?种,像极了老四?的?种。”
他毫不留情的?骂,湘王自觉受辱,想驳斥又不敢。
懒得再多看对方一眼,他干脆挥挥手让人拖下?去。
“皇叔!皇叔你说过?不杀我的?!”
“放心,我不杀你。”姬寅礼翻身上马,抬眼望着前方巍峨耸立的?淮州城,“只是给你找个好?地待着。”
大?军在淮州歇整两日,姬寅礼留了一部分人在淮州接手淮南势力,然后就带着人转道去了江南。
十月的?江南,风景如画,空气?中都是桂花的?清香。
运河两岸青瓦白墙相映成趣,柳树下?有文人雅士品茗吟诗,不期见了承载王师而来的?战船,不由低呼出声,很快呼朋引伴叫来岸边踮脚眺望,议论纷纷。
毕竟是得胜而归,所以来江南的?这一路上,朝廷军队从上至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之?色。亦有不少军官及士卒在内心暗暗盘算,此行归京,自己能得多少军功、可以借此升上几阶。
姬寅礼立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翻滚稻浪,眺望着穿梭在河道间的?渔舟,深吸口?气?来自鱼米之?乡的?稻花香气?,不免叹道,“江南是个好?地方。”
公孙桓也随目眺望,感叹又惋惜,“若不是有那群蠹虫在,江南的?赋税足以撑起国朝的?小数天了。”
“此行过?后,吾等就能如愿了。”
“殿下?所言极是。”公孙桓畅快一笑,“得亏殿下?料事如神,提前在江南各大?要塞驻兵防守。果不其然,那些蠹虫听?闻朝廷此役大?胜,皆以吓得魂不附体,不少人已连夜举家?逃亡。”
但这会想逃,却为时?已晚。
姬寅礼抬臂伸伸筋骨,笑了下?,“此行江南官场的?事,全权交予文佑你来做。对了,让敏行也在旁观摩,我欲让他留在江南暂代江南巡抚一职,待时?机成熟,就将江南之?地的?事务全权交予他。”
公孙桓又惊又喜,“殿下?,敏行担此重任,这……”
“他能力不俗,缺的?是历练与眼界。文佑,放手让他去干,我信他不会让我失望。”姬寅礼看着越来越近的?岸边,面上露出惬意之?色,“待江南事了吾等就归京。”
“桓代敏行谢过?殿下?栽培之?恩!”
姬寅礼摆摆手,定眸看着岸上的?人,示意公孙桓,“看看,是不是江莫?看来这小子身体是大?好?了。”
公孙桓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带人赫然站在岸边候着的?,不是那江莫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