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
“如此便?也罢了?,偏小姐忍了?委屈回府,可还要受姑爷的?冷嘲热讽!小姐忍了?又忍,偏他变本加厉,骂得极为难听,待小姐忍耐不了?拿东西摔打他,他就会故意顶着淤青的?脸跑去?袁府,找老?爷告状!”
“老?爷压根不听小姐的?辩解,叫来小姐劈头盖脸的就训斥。小姐不过为自己争辩,就气得老?爷说,再也不管小姐了。”
说到这,丫鬟又哭又骂:“那?该死的?姑爷见没人给小姐撑腰,可不就更加过分了?!再又一次激的?小姐拿东西摔打他后,他竟敢对小姐动手了?!他怕打在面上?显眼,就将?拳头?全往小姐身上?砸,至今小姐背上?还有被踢青的?淤痕,呜呜……”
陈今昭光是听着,都觉得火气上?涌。
“师母呢?师母就任由李鹤轩如此行事?”
回话的?是袁妙妙:“我娘她从来觉得愧欠了?我爹,又怎敢违逆我爹的意思?”她的哭声从车厢里传出,又怨又委屈,“硬逼着我嫁了?这么个烂人,最后反倒皆成了?我的?不是!全都不管我了!”
丫鬟倒是补充道:“夫人不敢明着管,但也心疼小姐的?,派人过去?好?生警告了?姑爷一番,也给小姐身边配了孔武有力的?婆子。就是小姐要出京也允了?,派人带着我们偷偷出了?府,让去小姐外祖父家避段时日。”
袁家?的?事陈今昭也了?解几分。袁母因没能给袁师生个儿子,偏又强硬的?没让对方纳妾,这些年来怕是心中对其多有愧疚。于是面对袁师时就少了?几分底气,很多事情上?都会依从对方,鲜少反驳对方的?决定。
哪怕,是关乎她女?儿的?切身利益。
陈今昭立在车厢前望着渐浓的?夜色,思绪百转,想了?许久。从乌成县到吴郡,从吴郡到京城,这些年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人,人生境遇好?的?,坏的?。但命如浮萍身不由己的?,多是女?子。
当然,权贵之家?女?子的?处境,总体来说比之贫寒百姓家?的?境况要好?上?许多,但好?的?也有限,最终下场凄凉的?,她也见过不少。
待车内哭声渐消,只余些断断续续的?抽噎声,陈今昭方定了?定神,音色清晰的?朝车内问了?句。
“你与那?李鹤轩,可还能过下去??”
“过不下去?!”袁妙妙嘶着嗓子尖声道,厌恶之情简直恨不得透体而出。可转瞬,又带了?哭腔,“过不下去?又如何?父亲他又不许我和离……”
“去?兖州,寻你外祖父做主。”
袁妙妙的?哭声止住。车外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入耳,坚定不移,好?似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能、能行吗?父亲他,不会允许的?。”她父亲顾忌颜面,一定会坚决反对,母亲怕也不会支持,只会劝外祖父莫插手此事。
袁妙妙眸子短暂亮过后又黯淡下来,浑身又被股浓重的?无望笼罩。只要一想到此生都摆脱不了?李鹤轩,要与其纠缠到死,她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日?子半点盼头?都没有。
“袁师会同意的?。”
陈今昭声音放慢,一字一句让对方听得清楚,“袁师与师母的?心结在于府上?无男丁继承香火,你若和离,那?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袁妙妙还在反应这句话,车外人的?下一句已经传来,“既是李鹤轩不仁,那?你索性不义便?是。先去?兖州,寻你外祖父同意,由他派人带着他亲笔手书送你回京。回京后当刚毅果决,递和离书、争孩儿抚养、自立女?户、为孩子更姓,寸步不让。”
陈今昭最后道:“袁家?有了?后,袁师又焉会再做阻拦?”
轰!话落耳,好?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