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土拨鼠!”
两人异口同声骂道。
陈今昭:“我要有他这?气性,此回定少不得出个几刊骂他个狗血淋头。”
鹿衡玉:“他也自知理?亏,说是此番蹴鞠队的服饰用物,皆由他一力承担。”
“队服是何颜色?”
“听?说是要选红色,道是开?门红。”
对话?过后,两人皆丧着脸沉默了。
平日里,他们与国子监的那群白斩鸡们踢,都?不大能踢得过人家,这?回对上人高马大的一群西北汉子们,那还不得被?对方?给死虐?
嗬,还好意思说开?门红。
“趁着这?几日下?值的空挡,一道去蹴场练练罢。”鹿衡玉提议道,多少练练脚力,好歹切磋那日别输得那般难看。
陈今昭只能叹气,“那成,待明个下?值,你在宫门口等我,咱俩一道去蹴场。”
京都?有数处蹴场,最大的一处是坐落于?长街西北角的鸣泉蹴苑。
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翌日下?值后,就直奔鸣泉蹴苑而来。
他们到的时候,罗行舟一行人早就到了,一人脚下?一个蹴鞠,正在练着脚法。见?他二人到场,其他人倒也知礼,虽满面尴尬但到底上前来打了招呼,表达了番歉意,倒是那罪魁祸首罗行舟,一声不吭不说,还将脸撇过去了。
陈今昭隔空白他一眼?,倒也懒得与他计较,在竹筐里寻了个蹴鞠,与鹿衡玉一道走到旁处去了。
“这?许久未练,我这?脚都?有些生了。”
“谁说不是。”陈今昭脚尖挑起蹴鞠,侧身腾跃,试着做一式燕归巢,“生疏了,力道已经拿捏不准。”
昔日他们二人闲暇时,就常约着来此蹴鞠。时日久了,竟也各自练出了绝技,陈今昭善使燕归巢,鹿衡玉则精于?风摆荷。
可?自京中动荡之后,两人忙着保命、适应新朝、应对上官压下?的繁冗公务、又马不停蹄得应付着层出不穷的变故,所以有近一年的时间,都?未再碰触蹴鞠。
如今乍然踢上脚,可?不就生疏了。
正与鹿衡玉说话?间,就听?见?远处有说笑声传来,她抬头闻声望去,就见?到一群身穿劲装的人进了蹴苑。被?簇拥在中间那人百无聊赖的手颠着蹴鞠,嘴角噙着的笑漫不经心的,似乎察觉有人看来,他略略抬了眼?皮朝斜对面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他眸里闪过异彩。
陈今昭也没?成想?一抬眼?就与对方?的视线碰个正着。实话?说,江莫给她的感觉太过疏狂任诞,她是真的不想?与他多打交道,但对方?毕竟帮了她,若此刻当真移了目光视他而不见?,那未免显得她着实是过河拆桥。
遂只能强扯了抹笑,对他轻微颔首以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