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是冲着你们全家的命去的。”木锦沅思虑深远,“这次虽然逃过一劫,但安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次没有成功,还会有下一次。”
“我要去圣上面前揭发安王此等恶劣行径,他是皇子,怎么能有如此歹毒心思!”周兴阳气鼓鼓的转身要走。
“证据呢?”谢晏辞幽幽开口。
只能说周兴阳是单纯过了头。
周兴阳一顿,“那个云音就是证据,还有那个何子瑜,他们一唱一和的,肯定和安王都是一伙儿的!”
“周公子既然已经意识到他们是一伙儿的,你觉得他们会说实话吗?我们将你从院子里带出来就是想要掩盖今日你和云音发生的事情,你要是带云音去圣前告状,不怕她在圣前反咬你一口吗?”
“岂有此理!那就让安王如此逍遥法外,肆意设套害人?”周兴阳气的一拳头打在了墙上。
“还有点儿血性。”谢晏辞抬眸看着周兴阳勾了下唇角,“不过你的拳头不该打在这里。”
“卫风。”谢晏辞叫了一声,卫风立刻从宫墙上挑了下来,“将周公子送出宫去。”
“那安王……”周兴阳不甘心。
“你的当务之急是保护好你自己,活着才能揭露安王。”谢晏辞挑眉。
周兴阳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那些没有说完的话。
他的一腔热血在绝对权势面前不过是冲动而已。
谢晏辞和木锦沅刚刚救了他,他不能再去送命。
木锦沅看着周兴阳越走越远,希望他能保持正直。但想要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上光靠正直是走不远的。
忽地,木锦沅感觉耳边似有阵阵凉风吹过,打了个寒颤。
一转头就看见谢晏辞如漆般的黑眸正在盯着他。
危险!
木锦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跑。
这男人看起来好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似的。
“我不能逗留太久,外祖母会担心的。”木锦沅说完就要走。
可谢晏辞却伸出手撑在宫墙上,阻拦了木锦沅的去路,眼神幽深,“你好像很关心周兴阳?”
木锦沅仰起头和谢晏辞直视,“谢指挥使不是也很关心周公子吗?从周公子从皇城司出来,指挥使大人就一直跟着周公子吧!”
木锦沅在见到谢晏辞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之前在金玉楼看见谢晏辞的时候,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是怕周兴阳被安王报复。
“我是想顺着周兴阳找到安王作奸犯科的证据,你这么关注周兴阳,又是为了什么?真的对他动心了?”谢晏辞俯身低头,眼神极具侵略性。
木锦沅蹙眉,谢晏辞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为了他才不愿意嫁给我的?”谢晏辞控制不住慌乱的心,看着木锦沅看周兴阳的眼神心里似是吞了一千根针一样的难受。
“你那日在金玉楼不是都听见了,我拒绝了周兴阳的求娶。不管是谁,我都不嫁。”木锦沅抬手推了一把谢晏辞。
她不喜欢这种禁锢感。
谢晏辞一愣,那日木锦沅好像确实拒绝了周兴阳。
“谢指挥使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安王对周兴阳的报复,指挥使大人总不能一直跟在周兴阳后面保护他……”木锦沅推不开谢晏辞只能转移话题。
谢晏辞刚刚送了一口气,可听见木锦沅依然关心周兴阳,语气暮地冷了几分,“以后你不会再见到他了,省得你为他担心。”
“你要做什么?”木锦沅心头一紧,谢晏辞这眼神怎么不像是要做什么好事?
“大人!”卫风忽然出现,表情有些慌张,“云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