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青柳指了指那边床上几乎被捆成粽子的年轻男人。
他已经看到?了对?面卧榻上的黄狗,“看着这伤得不轻啊,也不知道是伤到?哪里?了,成了什么样子,以至于这么对?他。”
青柳说着满脸感叹,连连摇头,眼睛却笑着去看黄狗。
陆风甫一看到?青柳看过来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陆风一跃而起,起身太急,将?面前已经空了的碗翻落在地。
碗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卫流锦被碗摔碎的声响吓了一跳,回头看就见?到?青柳一只?手握住狗的嘴筒子。那只?狗摆明是想要吠叫,但是奈何嘴筒子被青柳一只?手给按住了,所有的叫声全都被迫闷在了嘴里?,只?有那么点点的呜呜声漏出来。
“别让它叫。”卫流锦心惊胆战的暼向外面,“万一引来别人就不好了。”
她?是偷偷过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阿风的母亲看她?的眼神,总让她?没来由的害怕。
青柳点头笑着道了一声好,然后下手更狠。
他看到?了黄狗那已经大?起来的肚子,眼里?讥讽的笑更多了几分。
“原来还是个怀崽子的。”
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幸灾乐祸。
青柳单手提住了黄狗,靠近了压低声量,“还真是叫人没想到?。”
见?着手里?的黄狗死死的盯着他,青柳抬高了手臂摇晃了两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嗯?”
他尾音上扬,眼底里?的讥讽比刚才更甚。
陆风错眼看到?那边卫流锦,已经在试图解开躺着的“陆风”身上的绳子。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但是间隙里?陆风也见?识到?了“自己”的丑态,真心实意?觉得还是捆着的好。
现在卫流锦这么一动,他顿时脊梁都发凉。
顾不上嘴筒子还被捏在青柳的手里?,他挣扎着就要扑过去。然而这点挣扎落到?青柳手里?,不过是孩子过家家。
陆风眼睁睁的看着卫流锦割开了绳索,绳索才割开,拿掉嘴里?塞着的布团。重得自由的“陆风”保持着被狗躺地上的姿势。
“阿风。”卫流锦见?到?“陆风”苍白虚弱的模样,又气又急,连忙捧起“他”的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话才说完,那捧着脸的年轻男人,眼神清澈且愚蠢的望着她?,开口就是个“汪”。
陆风在青柳的手里?,才擦干净不久的狗脸上再次泪水横流,此次比当初才看到?自己那副姿态的时候,更加心如死灰。
他到?底是做什么孽了,要被她?给缠上。
“汪汪汪!”
“陆风”唯恐卫流锦看的不够清楚,仰头就给她?来了这么一串。
青柳看着手里?提着的黄狗泪流满面,笑容越发的肆意?。
见?着黄狗两眼紧紧盯着他,青柳看了一眼卫流锦,见?着卫流锦满脸呆滞,根本没有顾及他这边,只?见?着他保持着脸上的笑,点了点头。
算是把这个事给认了下来。
这也是冯轩仪的意?思,既然要拿此来做交换,当然要让姚夫人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比较好。
青柳笑着看黄狗的眼神由绝望变得格外的凶悍。
“你知道了?”青柳传音给他,“那又怎么样?你现如今难道还能做什么?”
“你母亲做的好事,现如今只?能让你受过了。如果实在是要怪的话,就怪你怎么有那么一个娘好了。”
黄狗两只?爪子想要搭上青柳的手,奈何好几次都失败了。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