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带了几分冰冷。

“怎么样，秦小姐应该知道楚老板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吧？再透露一下，要是没有楚老板提供素材，报社不可能当晚就扒出来当年你和陆征的过往！”

唇边的笑容愈发得意，看着此时僵在椅子上的女人，黄明山心里油然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黄董迷晕我，把我带到这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

唇边笑容不复存在，秦妩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平静，她强行克制心头的复杂情绪，大脑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她:要相信楚红，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看来在你心里，楚红很有分量啊，不过你要知道，把你带到这来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赵强。”

在黄明山的指令下，秘书赵强打开了电脑，播放了一段车里的监控视频。

而视频内容正是楚红和黄明山计划联手拆散池煜和秦妩。

电脑里的视频还在播放着，秦妩眼底的光一点一点消失，直到看见楚红和黄明山握手那一刻，那抹微弱的光彻底消失了。

“其实我能理解楚老板的心情，谁也不希望自己一手培养的摇钱树被人撬了墙角，可是摇钱树终归只是摇钱树，棋子只能任人摆布！”

黄明山不急不慢地煽风点火道，他正在一点一点地击破秦妩的心理防线。

真有意思。

“这就是你的计划？”

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此刻秦妩仿佛风中飘着的破碎羽毛，随时随地就要随风散去。

“说到底，我可是在帮你，帮你早日认清身边的人，否则，你一辈子都认不清楚老板的真面目吧？”

男人的话犹如闪着寒光的利刃刺向秦妩的心脏，顿时变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绝望的情绪犹如狂潮一般涌上她的心头，使她感到浑身冰凉。

“红姨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所以，即便是……”

秦妩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哭腔，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异样的情绪逃出来。

“即便是她这样做，我也能理解。”

在这个肮脏的名利场，自己只是摇钱树而已，大家都是为了利益，楚红也是。

秦妩一直都知道楚红是个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可是当真相在她面前剖开，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底无限蔓延，女人只能拼命回忆楚红对她的好来缓解这种锥心之痛。

不管怎么样，楚红救过她。

秦妩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

“哈哈哈哈，秦小姐，看来你对楚红真是无线包容啊！我都不忍心接着往下说了。”

黄明山假惺惺地一脸同情和关切，下一秒，他让秘书从车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

“四年前，你被郑江下了药，楚红救了你，对吧？”

听到这话，秦妩努力平息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指甲已经深深镶嵌在手掌心里，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可惜啊，这只不过是楚老板自导自演罢了，她早就知道郑江给你下了药，但是为了除掉你身边的陆征，让你一心一意地跟着她，所以才上演了那么一出及时救人的戏码，陆征之所以出现在那并且目睹了一切，也是楚红放了消息出去，引他过去的！”

见黄明山使了眼色，赵强拆开文件袋，白纸黑字的证据洋洋洒洒地跌落在秦妩脚下，天生好视力的女人清楚地看见了上面的每一个字。

那一刻，冰冷的血液仿佛停滞了一般，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秦妩脸白得不成样子，视线被泪水模糊，眼眶充血，沉重的泪珠浸泡着颤动的长睫毛，终是承受不住，晃晃悠悠地跌落在女人的衣服上，与冷水晕染在一起，紧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渗出一缕血痕，秦妩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