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怎么了?”
秦妩的声线不复往日那般悦耳动听,嗓音满是沙哑,这句话几乎是女人喊出来的。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
看见这样激动的秦妩,江希茜一下慌了神。
在她印象里,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秦妩这样脆弱紧张的姿态。
明明是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永远穿梭在不同的人之间左右逢源游刃有余,江希茜一直不知道原来像秦妩这样好像天塌了下来都能轻飘飘撑住的人,原来也会为了另一个乱了阵脚。
“池煜救了你,撞门,吊灯爆炸的碎片扎进后背,再加上吸入了过多浓烟,现在还在治疗。”
江希茜的话让秦妩顿时觉得耳边像炸裂般嗡嗡作响,她的脸白得不成样子,往日里勾魂摄魄的双眼已经满含泪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到被子上,渐渐晕染开来,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他在哪?”
秦妩边说边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几滴血珠滴落在宽大的白色病服上,瘦弱白皙的手背肉眼可见地青肿起来,可秦妩像是没知觉似的,她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秦妩,你别乱动,医生让你休息,池煜现在在治疗,你去也无济于事……”
“江小姐,他在哪?”
声声泣血,极度的悲伤让女人整个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
看着这样的秦妩,江希茜说不出来一句拒绝的话,她渐渐松开了阻止女人的手。
法国酒店失火,池煜秦妩双双被送医院抢救的新闻很快传回了国内,帝都和江城都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池氏集团,驰誉公司,南国酒馆成为了各大媒体的焦点。
江城高级会所门口。
池清浓谈完生意一出门,媒体们便蜂拥而至,闪光灯前所未有地密集响起。
“让一让,让一让!”
王宁边扯着嗓子喊边尽力护着身旁的池清浓,可媒体太多了,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济于事。
“池董,对于这次酒店失火,您有什么想说的?”
“池董,您觉得小池总这次受伤是偶然还是人为?”
“池董,小池总和秦妩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两个人还会出现在一家酒店?是准备破镜重圆了吗?”
……
记者推推挤挤,你争我抢,他们要清晰地捕捉到池清浓的每一个微表情,甚至于每一个哭腔。
似乎众人都知道池煜是池清浓的软肋,活生生的人命在媒体眼里只是成为明日头版头条的垫脚石。
“不好意思,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池董不会回应的。”
王宁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喊冒烟了,可根本没有人听她说话,不一会,她便被挤出了人群。
“池董!池董!”
王宁尝试着重新挤进去,可是那层层叠叠的人海仿佛没有缝隙的墙,她怎么也进不去,只能看见高挑的女人被围在人群中央,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王宁放弃挣扎,她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串手机号码。
“对不起,我没有心情,请让一让。”
池清浓低着头,语气里是明显的低落和悲伤,可越是这样,媒体越是嗅到了爆炸性新闻的气息。
“池董,这次小池总和秦小姐双双受伤,您和南国酒馆的老板有没有见过面?”
“池董,小池总作为您唯一的亲人,他这次受伤,您会抛下工作去法国吗?”
“池董,在你眼里到底是事业重要还是亲侄子重要?”
尖锐的问题犹如一把把利剑刺向池清浓的心脏,女人抬起头,冰冷机器后一张张麻木冷漠的脸击溃了她心里的防线,池清浓拿过快要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