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针对您丈夫吴云启殴打您的事件，我们需要做您的口供。”

“我一定配合。”

“秦小姐，麻烦您回避一下。”

民警准备清场。

“麻烦了。”

临走时，秦妩有些不放心，她看了看隋莉，示意自己就在门外等着。

关上病房门，走廊消毒水的味道陌生却又熟悉，秦妩坐在门前的长椅上。

拿出手机，成千上百条未读的消息，几乎都是工作上的，她目光停在置顶的对话框。

池煜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

秦妩想起自己出门前说那番话时男人的表情，她知道，池煜生气了。

退出消息页面，秦妩拨打了最近通话的号码。

“红姨。”

“有事？”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兴致不高， 甚至听起来还有些生气。

“今晚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听着秦妩一如往常的询问，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静到女人以为楚红已经不在电话旁。

“你照顾受伤的小池总，能·两头兼顾吗？”

听筒传来楚红没什么情绪的质问，秦妩的表情停滞在脸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不会耽误工作。”

秦妩没有问楚红是怎么知道池煜受伤的事，她知道，女人有得是办法。

见秦妩丝毫没有向自己解释的打算，楚红的脸色更冷了。

“今晚中山集团的人要来酒馆谈合约，点名要你陪酒。”

上次黄芊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与秦妩结下的梁子帝都人尽皆知，楚红倒想看看，秦妩的忍耐极限在哪。

即便是生女人的气，可楚红还是担心她的，哪怕秦妩现在开口说她不想陪这场，楚红绝对不会勉强她。

“好，我会准备。”

秦妩答应了。

黄明山是她应该面对的，她不会逃避。

“晚上八点。”

楚红有些不死心，继续补了一句时间。

心里又暗暗地给了秦妩一次拒绝的机会。

“好。”

秦妩依旧答应。

挂断电话后，坐在吧台前的楚红目光有些失焦，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尽，青烟袅袅，眼看就要烧到手指。

“红姨，烟，烟！”

在Tina急促的呼喊下，楚红下意识将烟头扔在地上，回过神后踩灭。

“隋莉呢？”

楚红有些心烦，手指下意识地胡乱敲打着桌面。

“莉姐不是发过消息说今天请假了吗？”

Tina被问得一头雾水。

这个消息不是楚红告诉大家的吗？怎么现在自己不记得了？

“你先代替她处理一下楼上的事情。”

女人无心顾及其他事，她的脑子完全被秦妩的事挤满了。

“是，红姨。”

楚红从冷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一转身，Tina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

女人倒满酒，酒杯中摇曳的液体折射出令人着迷的琥珀色。

“那个……”

看着心情不好的楚红，Tina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