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风轻也看向灰蛾,随后目光移到地图上画着一只暗金宝箱的位置,“等秦姐姐状态好些了,我们就去这里吧。”
不同于两年后开启的鬼域秘境,她们此行入玄水秘境,只是为了寻觅各种资源,或能提升修为,或是强力法器,总归是能对付夺舍者的机缘。
岳听溪应归应,心里却仍在想灰蛾的事。
既然秘境是距离世界意识最近的空间,她们究竟该如何跟世界意识见上一面?
通过一番考验?还是等待世界意识的主动邀请?又或者现下时机还未到,须得先提升修为?
“别看秦姐姐如此要强,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实际上她有很多害怕的事情。”
她听见蔺风轻开口,抬眼发现身旁已经围起一圈隔音屏障。
“她最怕失去家人,其次是失去如同家人一般重要的挚友。”蔺风轻道,“故而得知曾经的朋友被夺舍者取而代之后,她除却愤怒和警惕,才会比谁都想要杀了夺舍者。”
“我兄长为人正直、爱憎分明,又生而身负气运,就连他这样的人都未能免祸,若夺舍者要做点什么,其余普通人哪里还能安然度日?”
“是非善恶我自有分辨。”岳听溪大概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朝小姑娘笑了笑,“而我协助她杀夺舍者,一来是顾念旧情,二来……那夺舍者与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总归是同一阵营的盟友,考虑到日后还要“以身做饵”诱夺舍者入秘境,岳听溪干脆趁此机会把自己的事也讲了:“实际上,我便是夺舍者突然迎娶的新婚妻子。当然,我是在故乡的山里被他施了傀儡邪术,无论怎么想办法都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青旭宗,戴上红盖头。”
这话一出,她果见蔺风轻神情一呆。
“……难怪大婚夜之后,那新婚妻子就不见了踪迹,而你恰在那时去寻了秦姐姐,成了为她打抱不平的隐世贵客!”回过神,蔺风轻恍然大悟,而后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头,是主动还是被迫,又为何在大婚夜销声匿迹。”
“若她被迫,那么她亦是受害者,只是不晓得夺舍者要强娶她作甚,我认为应当不仅仅是让秦姐姐生气……”她向岳听溪投来无奈的目光,“我想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想到会是听溪姑娘你。”
岳听溪还不知道蔺风轻已然认出自己,只道:“个中缘由,我暂时不便与你解释清楚,但我与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夺舍者既与通幽师有所往来,又疑似跟妖魔勾结,若放任他这般逍遥法外下去,只怕他会在人界引起祸端。”
“尸鬼祸世,妖魔横行我宁死都不愿看到这般情形!”
上辈子,尸鬼大军灭了秦家满门,而在妖魔重返人界之后,众仙门终于有了对妖族出手的理由,溪山因此生灵涂炭。
“不论人族还是妖族,极端环境之下,平日里不敢做的恶尽皆爆发。”蔺风轻也神情严肃,“我也绝不会让这种局面出现!”
再度达成一致后,岳听溪又道:“我想起夺舍者曾对通幽师赫蜃说过,他希望借助妖祸一统人界,集众仙门强者之力开辟前往上界的门扉。你对此怎么看?”
“世界意识”和“入侵者”的事,秦溯流暂时还未告知蔺风轻,岳听溪便换了种方式问问她。
“破界飞升之法,倒是自古以来就有记载。”蔺风轻托着下巴,回想自己看过的典籍,“很久很久以前,仙人与仙界确实都存在,然而后来登仙之路断绝,似乎是仙界单方面封锁了上下界的通道,那之后,即便是修炼至大乘境界的修士,亦不能飞升。”
“若强行破界,则道消身殒。要么赶在千钧一发之时神魂出窍,就近转世投胎,从头修过,要么如同‘鲸落’一般……我指的是‘一